010. 這個,我咬過了
面對阮夢突然攤開的手,餘意眉眼似乎軟了一瞬,分不清是拒絕,還是揶揄,他流露出些許為難,答說: “煎餅,我咬過了。” “我才沒有……” 話說一半,阮夢沒來及完全收回的掌心裡忽然多了沉甸甸的重量。她看著手中和簡照南手裡同款的奶茶袋,聽見餘意說: “賠給你這個。” 「賠」? 阮夢一時沒能明白什麼意思。 而下一刻,絲毫沒有注意自己買的雙皮奶已經被人借花獻佛了的劉冬,攬著簡照南的肩膀笑嘻嘻地說: “南南小王子,你媽不是不讓你吃路邊攤嗎?” 不待簡照南張嘴,劉冬又順手奪過他手裡的奶茶,立刻猛猛吸了一口,而後大驚小怪地喊道: “這奶茶裡都是香精,對身體多不好啊。這珍珠這麼大顆,我們南南嗓子打小就細,當心噎死你啊。” 話音未落,胸口處被狠狠痛擊了一下。 簡照南偏頭湊到劉冬耳邊,壓低聲音問: “我從前沒有跟你說過嗎?不要再叫我「南南小王子」。” 語氣平緩,聲調溫和,可情緒卻顯然不太好。 除了知根知底又陰陽怪氣的劉冬,誰還能三兩句話就在一貫以開朗陽光示人的簡照南眼底掀起陰霾與驟雨。偏他還不知道適可而止,繼續咋咋呼呼地誇張道: “南南,你怎麼翻臉不認人了啊。是誰前兩天,追著我喊「冬哥」來著。我想想,是為了什麼來著。哦……” 這聲從佯裝的恍然大悟突然急轉直上成了慘叫的「哦」字,成功吸引了阮夢的注意力。彼時,簡照南滿含威脅意味的手掌雖還牢牢扣在劉冬的肩膀上,但因觸到她投來的目光,他便溫溫柔柔地笑了起來。 心裡闖入了亂蹦亂跳的小鹿,阮夢「噌」得又把視線轉開了。 眼見著可以救命的恩人扭過了頭,劉冬當即老老實實地緊緊閉上了嘴巴。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把「小王子」惹到怒不可遏的地步,那是存在一定的可能性,會被他派發「肩部槓桿技巧體驗卡」的。 但也不是真的老實,剛一脫離簡照南的控制,劉冬就躥到阮夢的身邊,順手就把自己拎著的烤串袋子塞給她,雙手合十拜託道: “你現在回去不,幫我把晚飯帶回班裡去唄。” 不等…
面對阮夢突然攤開的手,餘意眉眼似乎軟了一瞬,分不清是拒絕,還是揶揄,他流露出些許為難,答說:
“煎餅,我咬過了。”
“我才沒有……”
話說一半,阮夢沒來及完全收回的掌心裡忽然多了沉甸甸的重量。她看著手中和簡照南手裡同款的奶茶袋,聽見餘意說:
“賠給你這個。”
「賠」?
阮夢一時沒能明白什麼意思。
而下一刻,絲毫沒有注意自己買的雙皮奶已經被人借花獻佛了的劉冬,攬著簡照南的肩膀笑嘻嘻地說:
“南南小王子,你媽不是不讓你吃路邊攤嗎?”
不待簡照南張嘴,劉冬又順手奪過他手裡的奶茶,立刻猛猛吸了一口,而後大驚小怪地喊道:
“這奶茶裡都是香精,對身體多不好啊。這珍珠這麼大顆,我們南南嗓子打小就細,當心噎死你啊。”
話音未落,胸口處被狠狠痛擊了一下。
簡照南偏頭湊到劉冬耳邊,壓低聲音問:
“我從前沒有跟你說過嗎?不要再叫我「南南小王子」。”
語氣平緩,聲調溫和,可情緒卻顯然不太好。
除了知根知底又陰陽怪氣的劉冬,誰還能三兩句話就在一貫以開朗陽光示人的簡照南眼底掀起陰霾與驟雨。偏他還不知道適可而止,繼續咋咋呼呼地誇張道:
“南南,你怎麼翻臉不認人了啊。是誰前兩天,追著我喊「冬哥」來著。我想想,是為了什麼來著。哦……”
這聲從佯裝的恍然大悟突然急轉直上成了慘叫的「哦」字,成功吸引了阮夢的注意力。彼時,簡照南滿含威脅意味的手掌雖還牢牢扣在劉冬的肩膀上,但因觸到她投來的目光,他便溫溫柔柔地笑了起來。
心裡闖入了亂蹦亂跳的小鹿,阮夢「噌」得又把視線轉開了。
眼見著可以救命的恩人扭過了頭,劉冬當即老老實實地緊緊閉上了嘴巴。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把「小王子」惹到怒不可遏的地步,那是存在一定的可能性,會被他派發「肩部槓桿技巧體驗卡」的。
但也不是真的老實,剛一脫離簡照南的控制,劉冬就躥到阮夢的身邊,順手就把自己拎著的烤串袋子塞給她,雙手合十拜託道:
“你現在回去不,幫我把晚飯帶回班裡去唄。”
不等阮夢說話,他又立刻指向餘意,對簡照南說:
“南南,我給你介紹個新朋友。”
劉冬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直接了當把四人劃分成了「離開」與「留下」的兩撥,顯然是絲毫不打算給「某人」再靠近半步的可乘之機。
阮夢當然知道劉冬是在幫她逃離視線中心,想要逞強脫敏的心思當即蕩然無存,立刻退後半步,擺手道:
“那你們聊,我先回學校了。”
到底還是覺得抱歉,她終是搖了搖手裡的稿子,對著簡照南說:
“我盡快看完還給你。”
“什麼東西啊?”
簡照南還沒來得及開口,嚴防死守的劉冬倒先接上話。探頭掃了一眼,見滿篇英文單詞,生理性頭疼襲來的同時,他仍是沒忘了補上一句:
“你弄好給我就行了。他家就在我家隔壁,我幫你帶給他,省得你還得專門朝理科樓跑一趟。”
劉冬一貫熱情,話又說得特別的合情合理,不管阮夢怎麼想,都覺得如果自己此時拒絕了,就別有用心的太明顯了。於是,她點了點頭,笑著答說:
“也好呀。”
阮夢剛悶頭蹭到馬路邊,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隨之而來的一聲聲聲急促得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