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謹記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謝創叫了代駕,
博爾赫斯說:”慾望像沙漏裡的沙,在得到的同時也在失去。”這種永恆的悖論感——越是靠近滿足,越能看清滿足本身的虛妄。
到家後的兩人,從進門口開始,就有一種由內而外的,升溫感。 沈枝南突然有種羞澀感,說不出來的感覺。“我先去洗漱了。”沈枝南進門,慌張的進了洗手間。
終於暫時不用和謝創同處一個空間了。
洗手池裡放出冷水,沈枝南手捧了一些,覆在了臉上,彷彿這樣可以讓自己平靜一點。
聽著洗手間內的水流聲,洗手間外的謝創,又何嘗不是如此。
等沈枝南洗完出來,謝創又去洗了。沈枝南在客廳看電影,心思卻完全不在電影上面。
等到謝創從洗手間出來,又是一如既往的沒穿上衣。
謝創看到沈枝南在看電影,就直接走了過來,坐到了沈枝南的身旁。沈枝南忽然想起,自己在謝創家,那次摸過的感覺。其實除了緊張,沒有什麼其他印象了。
手永遠比腦子快,還沒等沈枝南自己反應過來,手就往旁邊的謝創身上摸了過去。
謝創:?要開始了嗎?
慾望是人類心靈深處最隱秘的火焰。
像一杯永遠喝不盡的鹽水,越是啜飲,喉舌越是焦灼;像暗河在血管裡奔湧,表面平靜的面板下藏著萬噸洶湧。
是盤踞在肋骨間的困獸,用爪子緩慢抓撓胸腔;或是隻永遠吃不飽的烏鴉,叼走理智的碎屑後反而啄食得更兇。
如同藤蔓在陰暗處瘋長,用柔軟的觸須絞殺呼吸;像孢子植入大腦皮層,在夢境裡綻放帶毒的菌傘。
比瀝青更粘稠的霧氣,附著在眼球內部;類似磁鐵兩極的撕扯,甜蜜的疼痛從骨髓深處泛起細小的火花。
彷彿身體裡住了個永遠背對著你的影子,它吞嚥你投餵的所有光,卻長出更龐大的黑暗輪廓。
謝創任由沈枝南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吻覆在了沈枝南上,慾望開始下沉。沈枝南不知道自己要掙紮還是要迎合,她已經被謝創瘋狂且纏綿的愛欲溺斃了。謝創的吻,又重又深,有拆骨入腹的架勢,沈枝南哪能抵擋,手上都僵在了謝創身上。
唯有與他下沉,再下沉。
感受到了沈枝南的迎合,謝創便放下心來。
客廳只有一盞昏暗的落地燈,大屏上閃動著電影的場景,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兩人身上,兩株纏繞的藤蔓在月光下交換呼吸
海浪反複親吻礁石,直至潮水淹沒所有嘆息。
纏綿悱惻間,由客廳轉至臥室,解開所有紐扣的對話,在床單上烙下對稱的剪影。
長夜不再漫漫,謝創體力可真好啊!
沈枝南仍舊在清晨醒來,腰痠。謝創就是個騙子,明明說好不來不來了,可又哄騙著沈枝南一次,又一次。直至沈枝南昏昏睡去。
謝創還在睡,沈枝南今天還得去公司,今天國耀專案正式任命就要下來,今天需要確定整個專案的人選,做好內容的交接。沈枝南得去。
看著睡得正香的謝創,沈枝南想給他兩拳。
卡點到了公司,小谷貼心的給沈枝南帶了咖啡,“姐,昨天那個帥哥是誰啊,在哪兒認識的?還有這樣的朋友嗎,也給我介紹一個唄。”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而小夢格外八卦。
沈枝南椅子都沒坐穩,小谷就湊了上來,開始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