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但終究都過去了,不是嗎?
等邵齊醒來,沈枝南已經把家裡的衛生收拾的差不多了。 “你怎麼不等我醒了一起打掃。” “我又不困,閑著也是閑著,正好消消食。”一聽到沈枝南說消消食,邵齊又想起了中午的剩菜。 “怎麼辦,南南,我現在完全不餓,這可怎麼辦!”想到這兒就頭疼。 “所以為什麼中午要做那麼多菜?” “競爭心理,雖然我倆啥都沒說,但是,在默默競爭,那我廚神大王的稱號不能白叫,怎麼能輸給他。他做一個我就想做倆,他做倆我就想做仨。我估計那個陳潤生也是這種心理,他在表現自己。不過,我看著這個陳潤生人還不錯,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真的不考慮,等我去了渝山,半年不回來,不聯系就好了。” “行吧。” 沒什麼能做的了,沈枝南和邵齊就一起看綜藝,沈枝南沒有看過,所以不是很感興趣,但邵齊看的哈哈大笑。伴隨著邵齊的笑聲,沈枝南覺得,好像也挺有意思。 哈哈大笑大概是有助於人體消耗熱量,就這麼看到了天黑透後,邵齊餓了。聽到邵齊說餓了的時候,沈枝南兩眼放光,立馬就起身,熱飯去了。 “齊齊,我煮一點面,然後用中午的菜拌麵吃,好不好?” “好,但是面要少煮一點。” 很快,面跟菜一起,端上了桌。兩人邊吃邊聊。 “對了,我買了很多面,各種各樣的,保質期都不算很長,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吃的,一會兒走的時候帶走。” “行,但是那些我不帶走的呢?” “我帶去渝山,去渝山也是要吃飯的。”這就是沈枝南不自知的冷幽默。 飯後,邵齊收拾了一大包東西帶走,沈枝南送邵齊去小區門口打車,回家。 “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去了渝山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遇到事情千萬不要自己逞強,我有時間就會去找你玩的。” “好,我等你來。” “週一我就不去送你了,得開例會,沒有辦法請假。你到了以後給我發訊息哈。” “好,你放心就好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有事也要告訴我,就算我不在海城也會想辦法幫你的。” “好,抱一下。” 這樣,邵齊才依依不捨的上車,離開。 沈枝南迴到家裡,除了…
等邵齊醒來,沈枝南已經把家裡的衛生收拾的差不多了。
“你怎麼不等我醒了一起打掃。”
“我又不困,閑著也是閑著,正好消消食。”一聽到沈枝南說消消食,邵齊又想起了中午的剩菜。
“怎麼辦,南南,我現在完全不餓,這可怎麼辦!”想到這兒就頭疼。
“所以為什麼中午要做那麼多菜?”
“競爭心理,雖然我倆啥都沒說,但是,在默默競爭,那我廚神大王的稱號不能白叫,怎麼能輸給他。他做一個我就想做倆,他做倆我就想做仨。我估計那個陳潤生也是這種心理,他在表現自己。不過,我看著這個陳潤生人還不錯,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真的不考慮,等我去了渝山,半年不回來,不聯系就好了。”
“行吧。”
沒什麼能做的了,沈枝南和邵齊就一起看綜藝,沈枝南沒有看過,所以不是很感興趣,但邵齊看的哈哈大笑。伴隨著邵齊的笑聲,沈枝南覺得,好像也挺有意思。
哈哈大笑大概是有助於人體消耗熱量,就這麼看到了天黑透後,邵齊餓了。聽到邵齊說餓了的時候,沈枝南兩眼放光,立馬就起身,熱飯去了。
“齊齊,我煮一點面,然後用中午的菜拌麵吃,好不好?”
“好,但是面要少煮一點。”
很快,面跟菜一起,端上了桌。兩人邊吃邊聊。
“對了,我買了很多面,各種各樣的,保質期都不算很長,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吃的,一會兒走的時候帶走。”
“行,但是那些我不帶走的呢?”
“我帶去渝山,去渝山也是要吃飯的。”這就是沈枝南不自知的冷幽默。
飯後,邵齊收拾了一大包東西帶走,沈枝南送邵齊去小區門口打車,回家。
“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去了渝山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遇到事情千萬不要自己逞強,我有時間就會去找你玩的。”
“好,我等你來。”
“週一我就不去送你了,得開例會,沒有辦法請假。你到了以後給我發訊息哈。”
“好,你放心就好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有事也要告訴我,就算我不在海城也會想辦法幫你的。”
“好,抱一下。”
這樣,邵齊才依依不捨的上車,離開。
沈枝南迴到家裡,除了沙發旁的落地燈,和窗外映進來的月光,屋裡沒有其他光亮。很多年了,沈枝南總是習慣不了,夜晚屋內太亮堂的感覺。
沈枝南來自很北方的的一個小縣城,十七歲以前沒有見過海。高考志願是沈枝南瞞著所有人自己填的,海城雖然在地域上來說,還是北方城市,但於沈枝南而言,家鄉以南都是南方,這裡沒有漫長的冬季,四季分明,還能看到海,來到海城後的每一天,沈枝南都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
錄取通知書拿到手的那一天,沈枝南心想:我終於可以逃離了!是的,沈枝南用的這個字眼是“逃離”,這裡沒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的。人生中所有不美好的記憶,都是發生在這裡,沈枝南想逃很久了。
說起來也是很老套的故事,酗酒的爸、無能的媽、破碎的家、和無助的她。沈枝南的父親,在一次喝醉酒後,凍死在了東北的冬天裡。
那一年,沈枝南 15 歲。
沈枝南的母親,在工廠打工的時候,因為工廠裝置老化問題,死在了工作崗位上,甚至連一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那一天,沈枝南 17 歲,還有三個月高考。
沈枝南冷靜從容的處理完母親的喪事,甚至都沒有留一滴眼淚,弔唁的親朋好友,三五成群,一個勁兒的說沈枝南是白眼狼,自己爸沒了,現在媽又死了都不哭。
那些人嚼舌根的聲音充斥在沈枝南耳邊,沈枝南只當沒聽見。
哭有用嗎?這個世界上,哭是最沒有用的行為。
好在工廠老闆沒有逃脫責任,給了法律規定範圍內的撫卹金。但由於沈枝南沒有成年,無三代以內其他近親屬,最後在街道辦的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將這筆錢存在了銀行,存摺由沈枝南自己保管,成年後可以取出。
那段時間沈枝南的的歸屬問題,成了那些嚼舌根的親戚們避之不及的事情。因為沒有辦法在撫卹金上佔便宜,沈枝南自然成了麻煩。
沈枝南直接選擇了住校。心無旁騖,專心準備高考。還好,最後的高考,結果還算讓人滿意。
撫卹金,正好支付了沈枝南的大學費用。沈枝南有獎學金,有補貼,畢業以後,剩餘還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