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ssed by fate81)季候性風暴
和四舅姥爺的晚餐就變得簡單很多。 四舅姥爺一向不修邊幅,點名要吃西北特色路邊館子。遊遠按照要求找了間不大的地道小店,坐在包間裡能聽到廚房鍋碗瓢盆的乒乓聲,煙火氣滿滿。 遊遠坐立不安,還在後悔是不是不該聽馮栩安的,應該找個更好的地方……畢竟這是她的長輩。隨後四舅姥爺就進來了,捋著鬍子對著選單一臉滿意,還刻意支著耳朵去聽包廂外地道的方言口音,感慨道這才是本地人才會來的小店啊。 他這才放了點心。 之前他一直對這位四舅姥爺大有耳聞,畢竟他是大名鼎鼎的宮瞎子。聽起來這位四舅姥爺並不是計較的人,否則早年他都被馮栩安給舉報了…… 怎麼現如今兩人還能坐在一張桌子上互懟呢。 馮栩安:“姥姥葬禮你沒回去,我請陰陽師傅花了一大筆錢。給我報銷了吧。” 遊遠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馮栩安說出來的話。 隨後只聽四舅姥爺回道,“你不能不講理!我們不是一個行當!我只會批八字!不會找風水寶地!” 馮栩安冷笑,“那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宮家是風水世家?誰家風水世家不會找墓地的!笑話。” “這就和你們開公司一樣嘛!你是賣電腦的,人家還有賣手機的!雖然都是電子産品,但是類別不同,摻和不得!” 遊遠聽著馮栩安這些大逆不道之言,嚇得牙疼,趕緊和這一老一小打個招呼,說自己去洗手間。走一半他發現自己手機忘帶,又往回走。剛走到包廂門口,就聽到他們在討論自己。 馮栩安:“必須按照我說的做。我得看看遊遠現在還迷信不。”遊遠腳步一頓,支稜起耳朵。 “哎呀你,你這不是難為我嗎!你這是讓我說假話——” “我姥姥葬禮你都沒回來,你對得住我嗎?”馮栩安一拍桌子,盡顯北方人的豪爽,“幫你侄孫女測試一下對方靠不靠譜,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屋內沒了聲音。 遊遠暗自咬牙,就知道幸運物這事兒在她這裡沒那麼容易過去。他一跺腳心生一計,去前臺把自己的外套放那兒了。他估計那一老一小已經密謀結束了,就端起幾瓶飲料往回走,停在包廂門口喊,“安安,你能幫我拿下衣服嗎…
和四舅姥爺的晚餐就變得簡單很多。
四舅姥爺一向不修邊幅,點名要吃西北特色路邊館子。遊遠按照要求找了間不大的地道小店,坐在包間裡能聽到廚房鍋碗瓢盆的乒乓聲,煙火氣滿滿。
遊遠坐立不安,還在後悔是不是不該聽馮栩安的,應該找個更好的地方……畢竟這是她的長輩。隨後四舅姥爺就進來了,捋著鬍子對著選單一臉滿意,還刻意支著耳朵去聽包廂外地道的方言口音,感慨道這才是本地人才會來的小店啊。
他這才放了點心。
之前他一直對這位四舅姥爺大有耳聞,畢竟他是大名鼎鼎的宮瞎子。聽起來這位四舅姥爺並不是計較的人,否則早年他都被馮栩安給舉報了……
怎麼現如今兩人還能坐在一張桌子上互懟呢。
馮栩安:“姥姥葬禮你沒回去,我請陰陽師傅花了一大筆錢。給我報銷了吧。”
遊遠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馮栩安說出來的話。
隨後只聽四舅姥爺回道,“你不能不講理!我們不是一個行當!我只會批八字!不會找風水寶地!”
馮栩安冷笑,“那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宮家是風水世家?誰家風水世家不會找墓地的!笑話。”
“這就和你們開公司一樣嘛!你是賣電腦的,人家還有賣手機的!雖然都是電子産品,但是類別不同,摻和不得!”
遊遠聽著馮栩安這些大逆不道之言,嚇得牙疼,趕緊和這一老一小打個招呼,說自己去洗手間。走一半他發現自己手機忘帶,又往回走。剛走到包廂門口,就聽到他們在討論自己。
馮栩安:“必須按照我說的做。我得看看遊遠現在還迷信不。”
遊遠腳步一頓,支稜起耳朵。
“哎呀你,你這不是難為我嗎!你這是讓我說假話——”
“我姥姥葬禮你都沒回來,你對得住我嗎?”馮栩安一拍桌子,盡顯北方人的豪爽,“幫你侄孫女測試一下對方靠不靠譜,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屋內沒了聲音。
遊遠暗自咬牙,就知道幸運物這事兒在她這裡沒那麼容易過去。他一跺腳心生一計,去前臺把自己的外套放那兒了。他估計那一老一小已經密謀結束了,就端起幾瓶飲料往回走,停在包廂門口喊,“安安,你能幫我拿下衣服嗎,我剛才去前臺那兒拿飲料,落在那兒了……”
馮栩安往門口看了兩眼,“哦哦,好。”
她給遊遠支了門,然後關門去了前臺。
遊遠往舅姥爺邊上一坐。
“舅姥爺啊。”他裝得一臉嚴肅,“我聽說最近,西市這個反封建迷信抓得特別嚴,你最近到處行走,沒走漏什麼行蹤吧……”
看四舅姥爺一愣,遊遠繼續道,“沒事,你別擔心。我派出所有認識人,你進去了我能給你弄出來。畢竟你這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容易。咳。我一直想讓你給我和安安批個八字。但就怕……你說假話……我一生氣……就給你舉報了啊……”
四舅姥爺大驚。
“是哈……我也覺得就不能說假話。”
遊遠陰險一笑,“您說真話就成哈。”
等馮栩安回來,遊遠抱著胳膊看她一本正經地演戲。他心想,馮栩安你老謀深算,今天我得讓你跌個跟頭。
馮栩安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四舅姥爺,遊遠特別看重八字合不合,你給我倆算算唄。”
四舅姥爺眼睛左右轉了一圈,拿出兩張紙,分別寫了兩人的出生年月日。然後他又拿出布袋子裡的破冊子,看得出用了許多年了,有些紙張都掉渣。他翻來翻去,又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遊遠心口直跳,往邊上一湊,什麼也沒看懂。
啪地一聲,四舅姥爺將筆一摔。
“妙啊!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頭一次看到如此天造地設的命格!”
遊遠也被老頭唬住了,一時間不知道他在說真話還是被自己威脅才這樣說。他半信半疑問道,“怎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