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新瓊瞬間被說服,“有理。”
說完她便捂著被子睡著了。
高層辦公室的陽光格外刺人,加之有事又心裡沉重,馮栩安早早就被曬醒了。
昨夜馮栩安聽了遊遠周密的計劃,商人本色又冒了出來,深感這人便宜又好用。這事兒要是出去找諮詢就跟擠牙膏一樣,交多少錢問多少問題,還想再問?繼續繳費吧。
她率先起了床,簡單洗漱了一番。開啟門後方煜行一臉閑適精英模樣,正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
“你們公司咖啡機不錯。比故栩的強。”
她毫不客氣插刀子冷笑,“你當時不把我踢出去,現在故栩也用上這個咖啡機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滿臉是對馮栩安過度自信的包容。他倒是挺不要臉,“那你應該感謝我,我要是不逼你那麼一把,你也不會坐在今天這個辦公室裡。”
她不打算再理會,準備開始工作。現在有了方向,她打算仔細研究一下公司分拆的事情。哪知方煜行走到了她旁邊,拉了個椅子也坐下了。
她快速關掉所有網頁,“你幹什麼。這都是公司機密,滾遠點。”
“我也持有你們公司 9的外通股和……”說到這裡,他突然閉住了嘴,“反正我和你們公司關系很大,你想看什麼就看吧,我早晚也會知道。”
馮栩安很無語,他還當她不知道他的期權把戲嗎。她感覺很心煩,他這麼搞,神仙才能繼續研究遊遠的計劃。再者,方煜行這人花招這麼多,又比馮栩安更加了解國內的合規,這計劃在他面前是一絲也不能露。
她起身打算出去拿點冰,哪知方煜行又給她擋住了。
她仰著頭一臉不耐煩,“你到底想幹什麼,喝個水也不行?”
“這幾天你需要什麼和我說就行。我去幫你弄。”
馮栩安這才反應過來。
“你竟然想把我自由限制住?”她大為吃驚,“方煜行你瘋了?”
他冷笑,“不然呢?我要天真到覺得你肯定能分給我股票嗎?就兩三天,老實在房間裡待著,聽我安排。”
馮栩安冷汗直冒,頓感形勢似乎在向一個無法挽回的方向走。她以為方煜行只是要切斷她和國內的聯系,卻不想是如此嚴格的軟禁。她站在原地腦袋轉的飛快,回身平靜了幾分鐘後又回到了桌前,開啟了幾個財務檔案。
“那你幫我把 brion 叫過來總行吧。”馮栩安沒好氣,“我需要了解一下新的會計法則對今年財報的影響。”
“這幾天先發郵件吧。”
說著他便走到電腦前,等著她寫郵件。
她這郵件是寫了又刪,刪了又寫。方煜行一會懷疑這裡她在傳遞資訊,一會懷疑檔案裡面有問題。
馮栩安終於失去了所有耐心。
她關掉了電腦,“聊聊吧。”
“聊什麼?”
她捏了捏太陽xue,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有些耐心,“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你的珠寶 ai 計劃我給你推薦公司合作。你回國,我讓遊遠把查到的證據都交還給你。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方煜行只冷笑一聲。
“怎麼井水不犯河水?讓遊遠把故栩的股權都賣了?難道他肯為了你,就這麼賣掉?”
馮栩安聽到這話神色毫無變化,看起來很有把握。她只嘆息道,“你可以等我和他協商完再回國。”
空氣突然靜默。馮栩安的自信刺中了他的眼睛。
他緩緩道,“你知道嗎。遊遠現在被抓,都是他自找的。”
馮栩安覺得神奇,張口諷刺,“你的意思是,你非法集資那些錢,都打給他了?原來你是活神仙啊。”
他搖搖頭,“如果他只是逼迫我立下軍令狀,又攪壞了我和 erin 的合作,我絕對不會對他下手。”
“可他想把我踢出故栩。”
方煜行眯住眼睛淺笑,像一條陰森的眼鏡蛇,對所有可能的敵人吐著細長的信子,“他收集我非法集資的證據,就是想把我當年對你做的事情,對我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