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新瓊一拍桌子,拿起個話筒爬到了桌子上,“在場的各位,公司上市,我開心,還有誰想要什麼?所有人的海運運費,我出了!”
馮栩安剛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個畫面。
秦新瓊儼然是喝的有點大了,她身子一搖晃,眼看要從桌面上墜下來——
“幾年沒見,什麼時候學的雜技啊?”
救命恩人一開口滿是無奈,秦新瓊撒嬌一般地嘿嘿笑起來。和馮栩安一同扶起秦新瓊的青年極有禮貌,在確認秦新瓊一切無虞後迅速松開了手,安靜站在一邊。秦新瓊賴在她懷裡沒動,卻奇奇怪怪地向她介紹起同事來。
“安安,這位是 joshua。”
馮栩安向他禮貌一笑,“謝謝你,希望你今晚玩得開心。”
joshua 頷首笑著,走到了一邊。
馮栩安扶著秦新瓊去庭院吹風,剛坐下就忍不住揶揄她,“少女,人緣可真好啊。”
身後門被推開,erin 誇張的笑聲傳入庭院,吹得室外假樹上的花瓣微微顫動。
“an,我們正找你呢。來打牌嗎?”
馮栩安一臉意外站起,“嗯?又給我找到新的挑戰者了?”
<101nove.hris 推了出來,“沒錯,今天我們派 chris 出來打敗你。”
馮栩安德州撲克水平驚人。公司剛有起色那會,erin 帶她入行,自此她一路瘋長,打遍公司無敵手。此後每次帶馮栩安的牌局,erin 定然會安排一位挑戰者,chris 已經是挑戰者 n 號。
一行人轉至隔壁樓,因為是臨時起意,私廂被訂光了,只剩下大堂一張桌子空閑。這建築物的中庭貫穿至透明的樓頂,星光不足以點亮十億光年以外的酒店大堂,因而四面的門廊柱子上掛著低調的暗黃壁燈,黑暗處隱著的房間門緊閉,灰暗安靜。
樓清川,馮栩安,erin,chris,秦新瓊以及 brion 依次落座,大盲和小盲的座位被自動讓出。
馮栩安笑得像個大尾巴狼,明知故問地指著 deaer 左側第二個位子大盲位):“沒人主動過來?那我不客氣咯。”
50100 的盲注已經在面前堆疊,馮栩安手一揚,將 100 的籌碼盡數推了出去。
不規則的燈光混亂地交叉射進大堂,昏暗中無人神色分明。deaer 開始發牌,馮栩安低頭,只簡單瞭了一眼。
黑桃 q 和方片 2。這倆牌中間隔了一馬裡亞納大海溝。
樓清川餘光看著她,嘴角忍不住噙了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她現在雖然面色平靜,但顯然全身布了控,完美到一個小動作都沒有。看來……這局手很臭啊。
馮栩安看了樓青川一眼,大聲道,“我今天現金是不是換少了?給 deaer 的紅包應該更大一點啊。”
眾人笑而不語。都當她在表演。
她這話一出,黑暗中像是被放了一層煙霧彈,局面變得更加幽深起來。erin 自信滿滿與 chris 相視一笑,chris 只牽牽嘴角便轉過了頭。
遊戲從 erin 這裡開始。她信心十足,動作幹脆,“加註。”
“雷厲風行啊 erin。”馮栩安沖她豎起大拇指,不住點頭表示佩服。<101nove.hris 的手指在牌上敲了幾秒,似是在思考,速度稍慢。隔了一會後他才道,“跟。”秦新瓊此刻像是已經醒了酒,將現場所有人的臉色掃視了一圈,又看了眼手上的黑桃 j 和草花 6,活潑地說,“那我也只能跟一輪啦。”
brion 更關注自己手中的基礎牌,還不賴,只安靜的跟了注。
籌碼全部入池。
deaer 將三張公共牌翻開。池中為草花 7,方片 8 和紅心 q。
樓清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兩個 a。
他沒猶豫,“我棄了。”
“樓教授,怎麼放棄了啊。我這局牌可不太好,還指望你贏了分我幾毛呢。”
馮栩安不疾不徐地喝了口面前的香檳,“嗯……我過吧。”
她這中庸的反應令人意外。erin 沉思了幾秒,困惑中稍帶不滿,“an,你得誠實相對啊。”
馮栩安又半真半假地玩鬧起來,“玩德撲我還誠實相對,今晚要睡大街啦。”
樓清川奇道,“你是在跟大家抱怨我苛待你嗎?你住在我家,我可不敢收錢。”
erin 微微一笑,神色中有些許瞭然。她再次將眼神轉入牌局上,馮栩安這番話虛虛實實 ,她看不穿,心中又有煩躁的怒火往上拱了拱。
她徑直推了籌碼出去,“我加註。”<101nove.hris 手中一個方片 4 和黑桃 5,賭一個 6 湊順子不是沒希望。erin 不耐煩地看向他,無聲催促,腳下踢了踢,示意他跟注。可 chris 轉而思索起手裡的牌——erin 如此激進,恐怕手裡不是對子就是尖子。他想靠順子贏,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