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duation )向前走
火車站大廳很空曠。馮栩安送他到安檢口。 “去吧。”她深嘆口氣,“我昨晚忘了說。我談到投資了。因為行業原因,他們要求我在國內開個分公司。正好,我決定留下。” “寶貝。你別急。你等我,我下個月再回來……”他哆嗦著抓住她的手,“異地的問題不難解決,真的。我一個月內就能想到辦法,你等等我就好。” “遊遠,你說過你擁有正常人的智商。一段感情失敗了,可以往前走了。異國是不現實的。” “不。”他很固執,“這不算失敗。我們之間沒有無法根治的問題。利用你……對不起,我現在只能說對不起,我不會再這樣……我會補償……” 她沒應聲,半天才道,“走吧。” 遊遠過了安檢臺,看到她站在那裡笑笑,向他揮揮手。他向她大喊等我,我下個月還會回來。她卻轉身走了。 以後的生活只會越來越忙,馮栩安不可能做誰的電子寵物。她努過力了,沒什麼可遺憾的。她轉頭,麻木地向前走著,淚眼惺忪時,她告訴自己,那不過就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情。每人都有,她的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而遊遠……不必多說,他不蠢,知道要向前走。 遊遠回到邁阿密時,距離開學還有兩天。券商已經將他的股票全數恢複,銀行存款也追回了。他坐立不安,趕緊定了下個月回國的機票。市場恐慌的不得了,美股一週內熔斷三次,他也無法打起精神來做交易。 他有點自暴自棄,一個人無聊,開車逛著逛著就到了designer district。路過一個珠寶店,藍色大門讓他覺得眼熟。 啊。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在紐約去過的那家店。 他突然靈光一閃,下次回去時向她求婚她會不會安心?他仔細把所有款都看了一遍,他想她已經見過那麼多奢華的東西了,那就買款簡單的吧。選定的那款,鏤空的雕花上只鑲嵌了一顆純淨的小冰糖,祖母綠切,複古又簡單。他記得她帶這種形狀的鑽石很好看。 隔天keith和許令宜突然造訪。遊遠日夜顛倒,頂著一頭鳥窩開了門。 “嚯,bro,你沒事吧。” keith看他人不人鬼不鬼也是嚇壞了。只能先…
火車站大廳很空曠。馮栩安送他到安檢口。
“去吧。”她深嘆口氣,“我昨晚忘了說。我談到投資了。因為行業原因,他們要求我在國內開個分公司。正好,我決定留下。”
“寶貝。你別急。你等我,我下個月再回來……”他哆嗦著抓住她的手,“異地的問題不難解決,真的。我一個月內就能想到辦法,你等等我就好。”
“遊遠,你說過你擁有正常人的智商。一段感情失敗了,可以往前走了。異國是不現實的。”
“不。”他很固執,“這不算失敗。我們之間沒有無法根治的問題。利用你……對不起,我現在只能說對不起,我不會再這樣……我會補償……”
她沒應聲,半天才道,“走吧。”
遊遠過了安檢臺,看到她站在那裡笑笑,向他揮揮手。他向她大喊等我,我下個月還會回來。她卻轉身走了。
以後的生活只會越來越忙,馮栩安不可能做誰的電子寵物。她努過力了,沒什麼可遺憾的。她轉頭,麻木地向前走著,淚眼惺忪時,她告訴自己,那不過就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情。每人都有,她的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而遊遠……不必多說,他不蠢,知道要向前走。
遊遠回到邁阿密時,距離開學還有兩天。券商已經將他的股票全數恢複,銀行存款也追回了。他坐立不安,趕緊定了下個月回國的機票。市場恐慌的不得了,美股一週內熔斷三次,他也無法打起精神來做交易。
他有點自暴自棄,一個人無聊,開車逛著逛著就到了 designer district。路過一個珠寶店,藍色大門讓他覺得眼熟。
啊。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在紐約去過的那家店。
他突然靈光一閃,下次回去時向她求婚她會不會安心?他仔細把所有款都看了一遍,他想她已經見過那麼多奢華的東西了,那就買款簡單的吧。選定的那款,鏤空的雕花上只鑲嵌了一顆純淨的小冰糖,祖母綠切,複古又簡單。他記得她帶這種形狀的鑽石很好看。
隔天 keith 和許令宜突然造訪。遊遠日夜顛倒,頂著一頭鳥窩開了門。
“嚯,bro,你沒事吧。”
keith 看他人不人鬼不鬼也是嚇壞了。只能先按下主題,關懷一下。
“坐吧。”遊遠悠悠指著沙發。
“bro,你這萬裡追愛都沒好使啊?咱們中國人不都說什麼,有志者事竟成嗎……”
他有氣無力,“她拉到投資了,不回來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許令宜冷哼,“呵,誰讓你不提前準備。”她毫不客氣開罵,“遊遠,我真懶得罵你。你是不是個老爺們,她都主動問你能不能接受異地戀了,你說句接受能死啊?天天在那玩什麼瀟灑人設呢,不知道提前計劃?她擔心來擔心去的,從開公司之前就沒停了投工作,給未來做準備,你呢!”
“是,你是挺慘,被誣陷抄襲又被駭客黑錢。她就不慘,一天沒怎麼睡覺也撐著去過生日了,你還指責她工作太認真?我真是奇了怪了,這他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是小學老師就開始教的,你沒學到過啊?她認真還有錯了?你還好意思因為實習那事兒跟她吵架,你知道她怎麼想的嗎——她不也是想爭個好績效,萬一公司開呲了她還能有份工作先保底不至於被趕回去,你說你又沒有綠卡還死命要留這兒工作,還不給未來規劃好,她能放心就怪了!”
遊遠低著頭沒吱聲。keith 扯扯許令宜的衣角,無效。
“遊遠,你那點感情都特麼套嘴上了,天天玩那個風花雪月。我們安安沒時間陪你扯那個。配合你玩就不錯了,要我早給你個勺子把兒讓你自己轉圈玩去!”
遊遠後知後覺抬起頭,“……她之前找過工作嗎?”
“廢話,她哪能預知未來啊,她又不知道她公司能不能成。她拉投資多累你知道嗎,你還不樂意她和樓清川一起出去。我估計她和樓清川出去半句廢話都沒有,他媽的,我看著都累。說真的,樓清川要是喜歡安安,我得支援一下。人家廢話少,幹的都是實事。畢業舞會是比不上你銀行賬戶重要,但你他媽也不能就把她扔在那。”
“你知道安安的公司被收購了嗎?那個傻逼前男友還跟她挑釁呢。這會兒她要是再畢不了業,真特麼名聲掃地了。”
支離破碎的對話出現在腦海裡。他發現他每天都沉浸在交易和自己的痛苦中,她不主動說,他就從不主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