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三人都露出相同的表情，顯然是覺得稀罕。
keith 輕聲和她們倆吐槽，“jace 特別難叫出來，我也就車展把他弄出來過一次。他女朋友叫他總得來吧。”
三人聚在一塊賊笑。
那邊馮栩安交涉不順，遊遠一聽和大家一起吃飯，就說自己還有幾筆交易要做，不過來了。
一聽就知道是藉口。今天她坐在後面，看到他螢幕大約十一點左右就沒再開過券商軟體了。根據他的交易習慣，早上十一點鐘之前結束，必定是大賺，除非有特殊情況，他不會再尋找機會交易。
她問道，“啊……那你中午吃什麼。”
他滿不在意，聽不出什麼情緒，“買了點沙拉。”
她也不想戳穿他，就說了句好，晚上見。
遊遠嗯了一聲，“下了課早點回家。”
馮栩安擺擺手，讓大家先吃飯。keith 忍不住吐槽了句，“這 jace 是真難請啊。你們倆搞什麼小學生純潔戀愛嗎？上課都不坐一塊。”
馮栩安只能幹巴巴的笑了聲，解釋了句，“他說還有幾筆交易在做。”
keith 搖搖頭，“股票瘋子。”
馮栩安他們組分過來的這個人是個白男，叫 jaes，方圓臉，五官俊朗，看起來風度翩翩。她對這人有印象，上學期的財務管理課，他挨著一個性格特別好的中國女孩坐，兩人說說笑笑，有無聊的人傳八卦，說那女孩非要找美國人嫁了。
馮栩安歷來不參與這些八卦，畢竟今日八卦過了嘴，明日自己就成了八卦中心，輪番換人的無聊遊戲罷了。傳過來的他人評價她也向來聽了就過，管別人說這人好壞，一律過了自己的手才能有判斷。不過她想起這茬倒鬆了口氣，這 jaes 倒不像是會種族歧視的。
她們簡單向 jaes 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把商業計劃書給他遞了一份。<101nove.huchuchuchu……”
那人搖頭晃腦，兩個胳膊支在桌子上拿著計劃書，斜翹著嘴角一頁一頁看著，時不時撇著嘴抽搐似的嗤笑一聲，好像在讀什麼笑話書似的。他邊看邊發出漫不經心的“chuchu”聲，擺明瞭沒把她們做的東西當回事。再看他的表情和態度，馮栩安有點無語的靠向椅背，總覺得這回要遭。
果然，他拋下個重磅炸彈。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太好啊。能換個嗎？”
上來二話不說，就要求換話題。秦新瓊臉色不佳，受語言限制，腦袋一團亂，沒想好說什麼。馮栩安對這人第一印象一般，說出話也不太客氣，“我記得 dr. hopkins 有提前和你講過我們的話題？”
似是鮮少聽到他人如此直接的反駁，他有點意外，“說過，但沒想到是這種型別。這完全就是鼓勵作業抄襲嘛。”
“嘿，你可以說你不喜歡這個題目，但是，這種……是哪種？”馮栩安壓著脾氣提醒道，“第一頁中介紹已經說了，開發這個軟體的目的是提升科研及學習效率。商業價值在第十二頁。不知道，你是否用過 chegg？這個月 chegg 的股價和開年相比增長了 53，這産業依舊在發展，更何況我們有技術加持，商業價值非常明顯。”
他目光玩味，看了馮栩安幾秒，十分可惡的說了句滿不在意的 aright，而後繼續反駁，“可這種違反了主流價值觀，會鼓勵學生抄襲。我覺得做這種沒意義。做什麼事情之前總要考慮一下社會價值。”
馮栩安聽著聽著突然笑了。她輕嘆口氣，眉頭微皺似笑非笑地慢慢靠近桌子，和這位 jaes 對視。
“hey bro，”她恢複了一臉平靜，沒了笑臉，“this is a e。我是在尋求投資，不是慈善捐款。”
她補充道，“你要在股東大會上跟股東聊社會價值嗎？你的公司已經富庶到有心思去談那些了嗎？”
這話語火藥味十足，理念不合到直接開戰的程度。
秦新瓊知道馮栩安是個火藥脾氣，對方的態度是否認真直接決定了她的臉色。她立場十分明確，這點子是她的，此刻馮栩安如此維護這話題，等同於維護她。她都懶得看那 jaes 一眼，繼續修改商業計劃書最後的細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