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er 228)愛
馮栩安隔著馬路,很遠就看到遊遠形單影只站在樹下,眼神沒有焦距看向遠方,時不時拉伸一下胳膊轉轉脖子。她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想在遠處多看他一會。 馮栩安發現,他總是執著於讓她早點回家,縱使兩人在一起並不會每分鐘都有話說,更多的時候是各做各的事情。遊遠身上有留學生特有的孤獨感,那種感覺她在許令宜身上也看到過,但他們兩個又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型別,遊遠似乎是刻意把自己隔絕了,而許令宜是日日遊蕩於歡笑場上,站在人群中笑的最開心時最讓人心疼。 但總體距離也沒幾步路,再怎麼放慢,不出一分鐘,馮栩安就走到了他面前。 她停止胡思亂想,“你們組的商業計劃書寫完了?” 他點頭,“我的部分寫完了,明天稍微對一對就行。你呢?”他笑,“行李打包好了沒?” 她瞪他,“你今天的股票收益提現了沒?我要求周結。還有啊,你可別給我搞出負收益來,我贏了還得負債,沒這道理。” 電梯裡無人,她軟乎乎地挽住他的手臂,他順勢揉揉她的頭,看著她不知道在笑什麼。馮栩安想起剛剛電梯裡的許令宜,又不由得沒好氣。 “跟你八卦一會。”她揚頭,“keith有和你說他有女朋友嗎?” 他一愣,“怎麼提起他了?你和他很熟嗎?”他搖搖頭,“我們倆沒聊過這個。” 她很奇怪,“你們男生都不聊這種事的嗎?”沒等他回答,她便繼續碎碎念,“你還記得嗎,我有個朋友,叫許令宜,之前你在食堂見過,我鄰居,之前在我家門口你們也碰見過……她之前和我說她有個abc男友,我也沒當回事,我剛才在電梯裡碰到……我的媽呀,她男朋友居然是keith……” 遊遠驚訝的表情只持續一秒鐘,他輕輕的啊了一聲,就沒什麼反應了,“然後呢?” “嗯?你不震驚嗎?你的好兄弟有女朋友都沒告訴你!” 他無奈,“別人的事情,和我們也沒什麼關系啊。” 她不解,“怎麼沒關系呢,是好朋友,當然有關系啊。” 馮栩安的反駁伴隨電梯門開啟聲一同響起,遊遠笑了笑沒回應,牽著她往家走,這麼一打岔,她也就不再去糾…
馮栩安隔著馬路,很遠就看到遊遠形單影只站在樹下,眼神沒有焦距看向遠方,時不時拉伸一下胳膊轉轉脖子。她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想在遠處多看他一會。
馮栩安發現,他總是執著於讓她早點回家,縱使兩人在一起並不會每分鐘都有話說,更多的時候是各做各的事情。遊遠身上有留學生特有的孤獨感,那種感覺她在許令宜身上也看到過,但他們兩個又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型別,遊遠似乎是刻意把自己隔絕了,而許令宜是日日遊蕩於歡笑場上,站在人群中笑的最開心時最讓人心疼。
但總體距離也沒幾步路,再怎麼放慢,不出一分鐘,馮栩安就走到了他面前。
她停止胡思亂想,“你們組的商業計劃書寫完了?”
他點頭,“我的部分寫完了,明天稍微對一對就行。你呢?”他笑,“行李打包好了沒?”
她瞪他,“你今天的股票收益提現了沒?我要求周結。還有啊,你可別給我搞出負收益來,我贏了還得負債,沒這道理。”
電梯裡無人,她軟乎乎地挽住他的手臂,他順勢揉揉她的頭,看著她不知道在笑什麼。馮栩安想起剛剛電梯裡的許令宜,又不由得沒好氣。
“跟你八卦一會。”她揚頭,“keith 有和你說他有女朋友嗎?”
他一愣,“怎麼提起他了?你和他很熟嗎?”他搖搖頭,“我們倆沒聊過這個。”
她很奇怪,“你們男生都不聊這種事的嗎?”沒等他回答,她便繼續碎碎念,“你還記得嗎,我有個朋友,叫許令宜,之前你在食堂見過,我鄰居,之前在我家門口你們也碰見過……她之前和我說她有個 abc 男友,我也沒當回事,我剛才在電梯裡碰到……我的媽呀,她男朋友居然是 keith……”
遊遠驚訝的表情只持續一秒鐘,他輕輕的啊了一聲,就沒什麼反應了,“然後呢?”
“嗯?你不震驚嗎?你的好兄弟有女朋友都沒告訴你!”
他無奈,“別人的事情,和我們也沒什麼關系啊。”
她不解,“怎麼沒關系呢,是好朋友,當然有關系啊。”
馮栩安的反駁伴隨電梯門開啟聲一同響起,遊遠笑了笑沒回應,牽著她往家走,這麼一打岔,她也就不再去糾結心中的那點不同意見了。
屋裡的陳設大變。他桌子旁邊又加了個不大不小的單人桌子。他桌面上的陳設動了動,超長的滑鼠墊都換成了同一個色系。桌外風景極好,落地窗被泳池水照的明亮。因為新桌子佔了些位子,他牆壁上的那塊白板被撤掉了。她心想,剛好她也不是很想和那照片裡的女孩對視。
馮栩安眼尖,看到那小鱷魚被他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可位置卻十分奇怪,它的臉沖著十點鐘方向,而非傳統的正面或側面。
“怎麼……放歪了呢?”
遊遠靠著島臺,吊兒郎當,解釋的很隨意,“本來是沖著我自己的。但是吧,我突然發現,這不好。”
“怎麼講?”
“鱷魚面向我,它不就得咬我?你看它現在面向的那臺顯示器,我平時主要用它看市場走勢,我要讓它代替我,狠狠咬掉市場一塊肉。”
馮栩安咂舌,“……要不是我和謝音習鬧掰了,我真想讓你們倆認識認識。這姐姐走哪都要看今日運勢。”
遊遠一臉好奇,“準不準?”
馮栩安面如菜色,“她告訴我順利的日子基本無事發生,告訴我不順的日子我喝涼水都塞牙,嚴重打擊我對生活的信心。後來我就不信了,影響我心態。”
“你不信你買鱷魚給我幹嘛?”
“寧可信其有啊。”
他笑笑,輕擁住她,“行,謝謝你為了我,寧可信其有。”
他今天也沒課,看樣子是一天都沒出門,就在家裡鼓搗傢俱。馮栩安又繞了兩圈,她敏感地發現島臺上多了個漂亮的透明香薰機,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泡散著清透的茶香。旁邊放著一個略有些粗獷的深藍色花瓶,想來男人並不知道在哪裡能買到這些東西,去超市的貨架上看到便順手拿了,這樣想來插花也定不會特別美觀,白色的滿天星被團在一起插在了花瓶裡,只能說有總比沒有強。遠處灰色的沙發上多了塊風格不符的粉色絨毯,她十分確定他以前沒有這東西,特意買給誰的昭然若揭。
她心裡癢絲絲的,揉著他肚子上的小軟肉,臉上混著壞笑和甜,“辛苦你啦,還把家重新佈置了一下。”
“不辛苦,鳥結婚都知道築巢。”
他攬著她來到島臺附近,從下面遮擋住的地方拎出來一個黑色的小袋子,上面白色的字母板板正正,大名鼎鼎。他遞給她。
“開啟看看?今天去給你買松露炒飯時看到的。”
他說的就好像去菜市場隨意路過了精巧小攤,順手拿了個什麼。他的浮誇作風她一直清楚,只是她暫時有點不習慣,畢竟現下不年不節,突然送禮物讓人匪夷所思。
她開啟一看,裡面躺了個卡包。樣式小巧精緻,奇的是,這次他品味真不錯,低調粉紫色的卡包上只鑲嵌了一個最簡單的品牌 ogo,少女和優雅平衡的剛好。
順手什麼的,恐怕是胡說吧。
她將東西放下,點點頭對他說很喜歡,“怎麼突然想起送我禮物?是什麼節日嗎?”
他面色不自然,“也沒什麼理由,看到就想起你卡包丟了,就買了。”
“這麼貼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