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er 115) 年夜飯得天黑的時候吃
在過年這一天,馮栩安終於拿回了自己的車。 keith十分靠譜,據說是換了車門,其餘的劃痕都靠工匠手工填補上了。價格也十分喜人,四位數,中段開頭,保險公司利落的賠付,順便喜洋洋地給馮栩安的車保險漲10。 不過好在不是所有事情運氣都差。好歹現下,期中考試結束了。 “安安,你都不知道我多慘。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會計和豬最怕過年?” 馮栩安正在開車,聽見許令宜這句扯淡話,無奈地瞭了她一眼。 許令宜繼續感嘆,“咳!何止幹會計的怕過年,就連會計專業學生都怕過年。我們那期中考試是專往過年那天趕啊……我那會剛失戀,芝加哥苦寒無比,臣妾考完期中考試,孤苦伶仃,一個人行走在回家路上,一步一個腳印,一個腳印比一個悽涼,回到冰冷的家裡,滿室荒涼,我冷得發抖,邊給泡腳盆放熱水邊大哭……” 馮栩安哭笑不得,“芝加哥苦寒無比,但起碼你能點外賣……在邁阿密失戀的話,你只能一邊吃chipote一邊哭。” “嘔!我才不吃,”許令宜瞧著自己新做的指甲,十分滿意,“我今年有去處咯。” “哈?你拋棄我啦,你去哪兒?” 許令宜白眼她,“我才沒拋棄你,你本來就有人陪好吧。我那小情人,他家人邀請我一起過去過年。” 馮栩安呲牙咧嘴表示吃驚,“這麼快就見家長?” “咳,都是中國人嘛,惺惺相惜。” 馮栩安寶貝似的把自己車停好,在副駕駛那裡看了老半天,這才依依不捨的和許令宜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許令宜住在四樓,原本應該提前走,可路上她問起馮栩安今日的安排,卻見好友緘默不言。許令宜帶著一頭問號緊追不捨,跟著她來了六樓。 馮栩安嘴特緊,一直打哈哈轉移話題,勾著許令宜的好奇心。兩人嘻嘻哈哈的從電梯上下來,走廊裡她家的方向站著一電線杆子,格外矚目。 遊遠沒想到她旁邊還有人。他沖著許令宜點了點頭,向她們走了過來。 “車取回來了?” keith是他朋友,他知道也是自然。他這次語氣裡倒沒有怪她沒叫他的意思。 那日的談話不怎麼愉快,馮栩安…
在過年這一天,馮栩安終於拿回了自己的車。
keith 十分靠譜,據說是換了車門,其餘的劃痕都靠工匠手工填補上了。價格也十分喜人,四位數,中段開頭,保險公司利落的賠付,順便喜洋洋地給馮栩安的車保險漲 10。
不過好在不是所有事情運氣都差。好歹現下,期中考試結束了。
“安安,你都不知道我多慘。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會計和豬最怕過年?”
馮栩安正在開車,聽見許令宜這句扯淡話,無奈地瞭了她一眼。
許令宜繼續感嘆,“咳!何止幹會計的怕過年,就連會計專業學生都怕過年。我們那期中考試是專往過年那天趕啊……我那會剛失戀,芝加哥苦寒無比,臣妾考完期中考試,孤苦伶仃,一個人行走在回家路上,一步一個腳印,一個腳印比一個悽涼,回到冰冷的家裡,滿室荒涼,我冷得發抖,邊給泡腳盆放熱水邊大哭……”
馮栩安哭笑不得,“芝加哥苦寒無比,但起碼你能點外賣……在邁阿密失戀的話,你只能一邊吃 chipote 一邊哭。”
“嘔!我才不吃,”許令宜瞧著自己新做的指甲,十分滿意,“我今年有去處咯。”
“哈?你拋棄我啦,你去哪兒?”
許令宜白眼她,“我才沒拋棄你,你本來就有人陪好吧。我那小情人,他家人邀請我一起過去過年。”
馮栩安呲牙咧嘴表示吃驚,“這麼快就見家長?”
“咳,都是中國人嘛,惺惺相惜。”
馮栩安寶貝似的把自己車停好,在副駕駛那裡看了老半天,這才依依不捨的和許令宜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許令宜住在四樓,原本應該提前走,可路上她問起馮栩安今日的安排,卻見好友緘默不言。許令宜帶著一頭問號緊追不捨,跟著她來了六樓。
馮栩安嘴特緊,一直打哈哈轉移話題,勾著許令宜的好奇心。兩人嘻嘻哈哈的從電梯上下來,走廊裡她家的方向站著一電線杆子,格外矚目。
遊遠沒想到她旁邊還有人。他沖著許令宜點了點頭,向她們走了過來。
“車取回來了?”
keith 是他朋友,他知道也是自然。他這次語氣裡倒沒有怪她沒叫他的意思。
那日的談話不怎麼愉快,馮栩安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莫名發生了變化,還有什麼事情沒解決完。可她不太擅長找出症結,她有點木,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找遊遠。他偶爾上午會陪她來一下自習室,基本上一到十點左右就一臉喜色,馮栩安還以為他每天定點中彩票。然後他就跑出去給她買午飯,雖然不是中餐,但味道都不錯,也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精巧飯店。
總體來說,兩人安靜相對的時候多。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交流也少,算不得培養感情。
此時馮栩安心情複雜,看向他點點頭。
許令宜一臉喜悅,作無辜狀,“哎呀,剛才某些人還在這兒玩沉默呢,原來金屋藏嬌了呀。那我就走了哈,不打擾您二位了。”
“誒,好,”遊遠立馬裝模作勢往前送了兩步,“您慢走,新年快樂哈。”
沒個正經樣子。
馮栩安在心裡默默評價著,又看他那滑稽擺手的樣子,實在想笑。她假模假式的問他,“你過年沒安排嗎?”
“有,”他無奈,“在馮栩安家門口等她回家的安排,算不算?”
瞧這不滿的語氣。馮栩安也沒客氣,直接笑出了聲。
門鎖開啟,她這才注意到遊遠的腳底下放了個包。她剛想問問他包裡面都放了什麼,哪知遊遠手速極快,一腳將那包踢入門內,左手抱住馮栩安,右手關上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他左手墊著她的後背,抱著她撞向門廊的牆壁,在撞上的那一刻掌握成拳,因此馮栩安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只覺得天旋地轉間,他熱切的吻了下來。
他的急切都嵌入了這個吻中。馮栩安從未被人如此急切的渴求過,只覺得身體內有一團從未燒過的無名火立即燎原。她也不再玩什麼在一起沒在一起的把戲,任前幾日無名的失落在此刻盡數被填補,他們在互相需要著對方。她一向果斷,恰逢他外套的扣子全數松著,她一雙手靈巧的滑著內側的 t 恤,環住遊遠的腰部,路過背肌時還順手捏了一把。
“唔——”
遊遠被捏的笑了起來,忍不住咬了她一口。
他眼睛有點紅,一雙眼寂靜無聲地盯著她,卻也不忘調侃,“幹嘛,驗貨呢?”
她難得接招,又捏了一把他的腰,“就這而已?”
遊遠驚住,“我走錯門了?”他舉起雙手做驚恐狀,“我好像……自己主動走入狼窩了啊……”
“年貨送上門,哪有不接收的道理。”
馮栩安又抱住他,滿足的蹭了蹭。
在許令宜問她怎麼過年之時,她已經想了一萬個藉口,如何去將遊遠叫出來。可是她轉念一想,遊遠一向是個主動的人,今日沒有主動找她,可能是有事吧。他來美國很早,認識的人也很多,今天……怕是有許多人陪他呢。再往深點想,他家白板上貼的那張照片,挎著他胳膊的那個小姑娘,說不定都等著他呢。
幸好現在心能放進肚子裡了。
遊遠流連的輕蹭著她的耳朵,而後是太陽xue,鬢角,臉頰。嘴唇觸感很柔軟,蹭到平日裡習慣了風吹雨打的五官上倒起了些化學反應。馮栩安眼前略過一片藍盈盈的小火焰,風吹過,它在眼前顫顫巍巍,不知道在哪一秒,它已經長大,隨著風搖晃地兇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