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要命,不止是疼,還漲,那麻藥在手指裡遊走,痛的他的汗都滴下來了。馮栩安眼疾手快,直接按住了他的胳膊。
“別動了,都打進去了,不老實一會還得重新打。”
……有理。他咬牙忍著,那護士倒突然不好意思了起來。他愧疚的看向遊遠,“不好意思啊。是不是特疼啊。我再小心一點。”
“沒事,您打吧,不打直接處理會疼死,打了這個再處理總不能疼死吧。”他苦笑道,看向馮栩安,“麻煩你按著我點,”他看向牆角,keith 正一臉賊笑跟朋友交流開馬丁的經驗,“我那不爭氣的 keith 兄弟因為開上了你的車,激動的沒空理我。”
打完一針,護士試著戳了一下他的指頭,五感全在,完全沒起作用,又換了地方補了三針。整整四針下去,手指總算像塊木頭了。他的臉也麻了,面無表情地看著護士給少了半塊的手指頭消毒。
面前,他的手指和馮栩安的手指混在一起,失去了觸覺後,他的視覺無法分辨哪一個才是他的手……哦,好像她的手指更細軟一些。遊遠定睛看去,她的手很漂亮,細長,兩雙白皙的手交握在一起,很養眼……
護士將藥液按在他的傷口上,已經無感到仿若護士抹在了馮栩安的手上。餘光中他又看到了秦新瓊,她又露出了那種迷之微笑,眼神在馮栩安和遊遠兩人身上竄來竄去。
神經。
幾人出了醫院。keith 十分貼心,問他,“我送你回去?”
遊遠想了一下,“你家不是住北邊嗎,太遠了。你送我去學校吧,我開車回家。”
馮栩安突然問,“你住哪?”
“triingand。”
“哦,我也住那附近。你剛打了麻藥,別開車了。我送你回去吧。”
……媽的,這提議太心動。keith 都開上她的車了,他還不能坐坐?
“好,那麻煩你了。”
兩人上了車。回程的路原本不長,只有 15 分鐘,但是很不幸,醫院位於整個邁阿密最繁華的高速旁,如今是下班時間,堵車嚴重。車上兩人都不說話,空氣有點悶。
“那什麼,”遊遠打破沉默,“今天是不是嚇著你們了。不好意思啊。”
馮栩安沒說話,因為心裡早已經把他打成了瘋子。那浴血奮戰的場景太駭人,一時間還忘不掉。
“你們……炒股的人都這麼……精神的嗎?”
“那不是炒股。”遊遠正色道,“不要用‘炒’這個字,我做的是市場交易,和你家樓下大媽炒股幹的不是一個事情。”
馮栩安覺得他有點尖刻,但沒太在意,畢竟她不太懂,學海無涯。她追問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懂,這個具體的區別是什麼呢?”
“你們家樓下大媽做的事情,叫接盤,努力成為被割的韭菜。一般連他們都知道訊息要入場的時候,市場上的肉已經被吞吃的差不多了。我做的是短線交易,考察的是短時間的判斷力,控制力,風險應對能力,就算是我現在做的長期投資,也都是配備了風險組合,不是聽風就是雨的。”他指指自己的頭,“這可是用智慧賺錢啊。不是投機。”
馮栩安依舊雲裡霧裡,她發現遊遠說的對,她對於股市的瞭解跟樓下水果攤的阿姨可能是一致的……不過就是現在是好時機可以入場了,跌到快跳樓了得割肉了。她現在愈發確定自己不太瞭解金融這個東西,需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
她問道,“你以前就是學金融的嗎?”
“不是,我學市場營銷。你呢?”
“……飛行器設計製造。”
遊遠一臉崇拜,“這麼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