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沉忍著脾氣點頭。
等出了門呂濤然一把拉住他,“他是誰呀?怎麼回事?你們之前還打過架?”
“林蔓的前男友,之前來鎮上找過她,你當時沒見過?”
呂濤然搖頭,“我那會忙得腳不著地,哪顧得上這個。”
他繼續追問,“哎,你們因為什麼打的架?”
“在北京的時候,我去找林蔓,他也去了,話不投機就打起來了。“
呂濤然有些擔憂,不禁上下掃視著何沉的身體,“你沒吃虧吧?”
何沉輕笑,“你現在應該擔心擔心咱們的農場。”
呂濤然嘆口氣,“那他是故意吊咱們玩呢?還是真想做事業?”
何沉眯起眼看向遠處,隨手抽了支煙叼在嘴角,含混的說道,“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沉哥,他是你情敵,就他剛剛那樣,我覺得這合作不能接。”呂濤然眉眼間透出焦急。
霧白的煙圈從何沉嘴角飄起,“男人為了事業低頭不算什麼。”
“哎,他剛剛最後說的那話,到時候肯定會給你找麻煩的,他就是上門挑釁,仗著自己錢多,變著法的來欺負人出氣。”呂濤然有點急,拉著何沉就往回去的方向走,“我們回去,我跟冠書記說,這事咱們不接了。”
何沉歪頭盯著他,“一切以大局為重,現在重要的是考慮一下咱們的産品定價和發展規劃。”
林蔓看到西裝革履的何沉出現時,驚得半天沒回過神來。待他走近,她上下仔細打量一遍才開口,“今天去相親了?”
何沉強行劃出抹笑意,好看的眉眼再沒了往日的生機,就連翹起的嘴角都泛起苦澀的感覺,他小心控制著周身的頹廢,緩緩走近兩步,一伸手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隨之將頭放在她頸窩處,輕輕蹭了蹭,像只打了敗仗垂頭喪氣的大狗。
林蔓這才發覺他低落的情緒,手下意識撫上他的背,“你,怎麼了?”
何沉沒有說話,只是將她又抱緊了些。
空氣裡飄著淡淡的煙草氣,裹挾著寒風獨有的幹冽氣味,加上過於凍人的溫度,多重因素將周圍明顯的壓抑感不斷的放大,持續地攪動著內心的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何沉突然緩緩抬起頭,這一霎,街上的路燈大亮,昏黃的光影打在他疲憊的面容上,透著莫名的萎靡和焦燥,纖長的睫毛在光線下映出一片倒影,擋住他眼底真實的顏色。
“我知道一個男人出爾反爾很不地道,但現在,我只想收回那個約定,我不想等了,你也別等了,成嗎?“
林蔓抬眼,水潤的眸子裡映出大大的不解。
粗糙的指腹碾過她細嫩的臉頰,將額前兩縷碎發輕輕撥弄到耳後。
溫熱的唇接近,趕跑了周身的涼氣,林蔓還沒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吻就向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