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聽宋書慧繼續道：“以前你胡鬧些，我看你還小，都原諒了你，沒有怨你，以為你慢慢會懂事，沒想到迎來的是你的變本加厲，心狠到連家人都能對付，你太讓我失望了。”
宋書慧呼吸不勻，整個人頹然無比，彷彿老了十歲。
陸政擔心她會被氣壞，連忙幫她順了順背。
陸婧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手指扣緊，因為用力，指尖泛白。
“媽……”
“你別叫我媽！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媽，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宋書慧臉都氣紅了，出口的話語毫不留情，一字一字猶如利刃紮在陸婧心裡。
瞬間，痛的臉色慘白。
她討厭寧清霜。
但是對宋書慧，還是真有感情的。
畢竟，是她一手將自己養大。
今天本來就是打定了主意來和她斷絕關系的。
現在話都說了，宋書慧也沒有客氣，“當初救了你，我不後悔，但是我後悔的是，我養了你，還沒有將你養好。”
“你早就找到自己的家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陸家的人，我也沒有你這個女兒。”
陸婧喉嚨哽住，眼裡浮起一抹悲傷，“就因為我下了藥，媽就要和我斷絕關系？”
“在你眼裡，下藥只是件小事？”陸政冷冷盯著她。
陸婧頓住，半晌，開口，“瑾時也沒有出事。”
仍舊沒有一絲後悔的意思。
“你真是不可理喻。”陸政的眼神一片黑沉，射出的危險幽光彷彿能將陸婧包圍，然後粉碎。
陸婧心不由自主地緊了緊，看著他，眼裡閃過一抹委屈。
宋書慧閉了閉眼，自嘲一笑，拍了拍陸政的手道：“扶我起來。”
陸政收回目光，攙住她的手臂。
兩人站起來，陸婧愣了一下，也跟著站了起來。
宋書慧深吸一口氣，瞥了一眼陸婧，語氣裡再沒有任何溫度，“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將你帶回家。”
很簡單的幾個字，組成一句話卻有無比大的殺傷力。
陸婧的心狠狠一痛，淚水漫上眼眶，語氣哽咽又不可置信，“媽真的不要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