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不要動手，她已經快不能呼吸了。”
男人雙眼通紅，滿臉憤怒與不甘，“我剛剛和她們好好說，只想要她們道歉，可她們呢，跟我好好說了嗎，有錢就了不起，有錢就可以說我的東西就破玩意嗎？”
寧清霜不知道事情經過，但是大概是因為這個玩具，她凝了凝，“玩具是買給孩子的吧，孩子還在家等著你呢，你再不放手，孩子今天可能就等不到你了。”
孩子……
男人身體一僵，看了一眼地上的玩具，好像才從沖動中回過神，扼在許杳脖子上的手漸漸松開。
許杳捂住脖子身體不穩，寧清霜快速扶住她。
“沒事了。”
寧清霜順著她的背。
許杳一手抱住她，一手摸在自己的脖子處不斷咳嗽，眼淚也一直往下掉。
男人失神地蹲在地上，目光沉痛地看著已經破損的玩具，一個大男人，眼睛漸漸續了淚。
寧清霜看著他，“這玩具壞了，只能再買一個了。”
“買……”男人拿著玩具瞪著她，一滴淚流不受控制地下，砸在汽車上，“你們知道什麼，這已經是我借錢買的了。”
“我孩子三歲就生病，醫生說已經活不到過年，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我知道他想要，可是我一直都捨不得花錢買，現在我好不容易借錢買一個，就被她們弄壞了，我只想給孩子一個新的，想讓他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刻是幸福的，可這在你們眼裡就只是個破玩意。”
“不，這才不是破玩意，你們才是破玩意。”
寧清霜也是做母親的，心裡動容，她輕聲解釋，“這是我們的錯，我的意思是，我們理應賠您一個，您看，我陪您去重新給孩子買一個吧，別耽誤時間了，孩子可能一直在等你。”
男人抬起頭看著她，“你說的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本來就是我們的錯。”寧清霜嘆氣，“剛才是她們做錯了，你也別急，安安全全的回去，您的孩子見到您帶著他最喜歡的東西回去肯定高興。”
棠微也差不多瞭解了，大概是孟青吟和許杳不小心碰倒了男人拿著的玩具，然後又說錯了話。
男人情緒又正值崩潰之際，才有了這一幕。
她攙住許杳，朝寧清霜說，“您去吧，我看著她。”
寧清霜道：“那你在這等我。”
“好。”棠微朝她點點頭。
事情結束，旁邊的人差不多散了。
也有兩個好心的姑娘見許杳難受，送了水和紙過來。
許杳已經差不多恢複，只是眼睛還通紅一片。
棠微把水遞給她，“喝點水吧。”
許杳接過來，小口小口抿了幾下。
她微微仰著頭，棠微能看到她脖子被勒出一圈紅痕。
許杳緩了口氣，看著棠微，“謝謝你。”
聲音帶著幾分委屈和慶幸。
“杳杳。”孟青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了，她擔憂地看著許杳喊了一聲，伸手要去扶她。
“啪”。
許杳伸手拍在她手上。
孟青吟一愣，也有些心虛，含著眼淚愧疚道：“你在怪我是不是，杳杳，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是太害怕了，沒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