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靠近一點點,就會被紮得鮮血淋漓。
已經多久,他沒有看到過她這麼明媚的笑了。
“祁總,林總他們還在等著。”孟源中指抵了抵鼻樑上的眼鏡,冷靜地低聲提醒。
祁宴之收回視線,朝他道,“你先上去,我過兩分鐘就到。”
不是商量,是通知。
是沒等他回答就已經快步離開的行動。
孟源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遠處女人的背影,無奈微微嘆了口氣。
已經選擇了另一個方向,就應該斷的幹幹淨淨才是。
棠微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胃裡突然有種隱隱的翻騰感。
還好不嚴重,她輕輕呼了兩口氣,待到舒服一點後從包裡拿出一顆酸梅幹放進嘴裡。
還沒嚥下,身後響起一道低沉溫柔的聲音。
“微微。”
棠微一愣,嚥下嘴裡的酸梅幹,酸甜的味道從舌尖流到胃裡。
沒有一絲猶豫,她抬腳離開。
祁宴之三兩步攔在她前面。
棠微抿唇,頭都沒抬,腳尖一轉,換了個方向重新背對他。
祁宴之眼神一沉,抓住她的手臂牽制住她的行動,低低叫道,“微微。”
棠微好看的秀眉皺成了一團,只覺得被他抓住的地方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惡寒。
想用力甩開,但是男女的力量終究有懸殊,用盡了最大的力氣也是無濟於事。
“放手。”她面無表情,冰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和剛才帶著溫和的笑容的人完全是兩個人。
祁宴之心上像有一塊石頭壓著似的,悶沉沉的,讓他怎麼也喘不過氣。
他沒有松開她的手,但是卻鬆了力氣。
眉眼低順著,忍不住輕聲自嘲開口,“微微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他的聲音有一瞬間低到了塵埃,散著能觸到人心底的悲涼。
棠微愣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瞬。
別說低到了塵埃。
就是低到了地府都已經和她沒有一分錢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