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宗念擺手,“我回去洗個澡,太累了。”
“來吧宗念,慶功宴不參加。”吉他手搭話。
“我弟和朋友在現場呢。”她朝外面觀眾席揚揚下巴,“說好跟他們一起吃。”
“那一塊唄。”吉他手挑眉,“是陳允拿不出手還是我倆不行?”
“滾蛋。”陳允的聲音從後方襲來。
“別了,我有私事跟我弟說。”宗念起身,“回頭見啦。”
陳允見她走路有些不暢,猜測是剛剛下臺被線絆倒所致,正要問卻被人拉走,只得遠遠囑咐一句“路上小心”。
她要找宗一軒聊的是對方讀研的事。
晚上十點半,宗一軒帶著文希羽出現在餐廳。宗念未料到小文姑娘也在,先問一句,“你過會怎麼回去?”
主辦方給的酒店是雙床房,姐弟倆還能勉強湊合一宿,多個人就不好辦了。
“她住本地同學家,吃完我送她。”宗一軒替答,叫了服務生開始點單。
“念姐,你也太酷了!”文希羽剛從音樂節現場出來,大腦神經正處於極度活躍狀態,“要不是認識你,我都不敢想臺上人是你,跟你平時完全兩個樣子!你們總演音樂節嗎?下次在哪兒?我現在是你忠實粉絲,只粉你!”
“偶爾演。”宗念遞過餐單,“看看吃什麼,他們廚房快關門了。”
“我都行。”小文姑娘笑嘻嘻的,“你們主唱也好帥啊,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嗯。”宗念逗她,“微信推給你?”
“不不不,我說了只粉你。”文希羽繼續八卦,“你倆是不是一對呀?”
“誒。”宗一軒這時點點她腦門,“委婉點。”
“現在流行打直球懂不懂?”文希羽順勢拉過他的手,看著他眨巴兩下眼睛。
“又來了。”宗一軒抽出手,求救似的看向宗念,“姐,你看她。”
宗念瞧著兩人樂,燦如春華,青春正好,真可愛啊。
“念姐,說真的,你們主唱是不是喜歡你?”文希羽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說完打個噴嚏。
“我不知道。”宗念笑著搖搖頭。
宗一軒脫下外套罩在文希羽身上,又將水杯往對方面前推了推,“嗓子都喊啞了,還說話。”
“你比我叫得大聲,你幹了。”文希羽推回水杯。
“明明就你瞎吼好吧!不信去問陸哥。”
“陸哥嚇得後來都不搭理咱倆了,哈哈哈。”
兩人說著齊聲笑起來。
“陸河來了?”宗念問道。
“來了,拍了好多照片。”菜上齊,宗一軒一邊分烤串一邊說道,“不過他說有事,沒呆一會就走了。”
“陸哥拍的照片絕了。”文希羽毫不吝嗇稱贊,“我看了幾張,拍的超有感覺。回頭得跟他要一下,發朋友圈用。”
宗念翻看手機,聊天介面還停留在自己最後發的那句“準備上臺了”,對方並沒有回。她將電話扣到桌面上,“估計他不怎麼愛看音樂節。”
“念姐你別多想啊。”文希羽察覺到她的失落,趕忙說道,“可能真有事,不然他那人,不願意的話根本就不會來。我在法院實習那會兒就發現了,陸哥很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他腦袋裡沒有敷衍那一套。”
“陸河……是個怎樣的人?”
“他啊。”文希羽拿起一串羊肉串,不顧形象大口吃著,“我倆私交不多,都是工作上的。陸哥腦子特好使,學東西快,長相至少在我們系統算數得上的帥哥,我在那會兒老有人給他介紹物件。但我就感覺他有時候會跟自己較勁,說不上來。”
宗念輕笑一下。
“其實你倆做個加減法正好。”文希羽大咧咧評價一句。
“還真是。”宗一軒吃著烤串,不由接話,“我姐心裡不裝事,太空,陸哥心裡全是事,太滿,哎,真不知道女媧造人時摸了多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