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邢可開玩笑說,“在燕城的時候是孟管樂,這裡又一個。被幼稚男黏上,是你的宿命。”
談知宜想想就頭疼,因此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
秦楊跟上談知宜,和她並排走著,問道:“我組織這邊留學生圈子聚會,要不要一起來玩?”
“抱歉,我還有事。”
“你怎麼回事啊?我都約你大半年了,你一次面子都不給。”
她語氣淺淡地四兩撥千斤,“是這樣嗎?我不太記得了。”
秦楊忽然拉住她的手臂,沒好氣道:“你玩欲擒故縱也得有個限度吧,這半年了還不夠嗎?”
談知宜被他拉扯得停了下來,兩人停在路中間,周圍不少人看了過來。
談知宜皺了皺眉,伸手撥開他,“我給過你什麼暗示嗎?如果婉拒你聽不懂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你,請你以後不要再攔住我了。”
剛到燕城時她總是表現得很乖,對誰都笑。面對少爺小姐們的邀請,即便不喜歡也不會拒絕,和每個人都保持著很好的往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沒必要的社交,她已經懶得敷衍。
或許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是曾經有個人給她的底氣。
即便如今分開,被他改變的那一部分,也替他陪伴在她的身邊。
或許是她幾次三番的拒絕,讓秦楊掛不住臉,他的話語越發難聽:“談家倒臺,就算只跟我到你留學結束,你也不虧啊。”
“我聽國內的朋友說,你以前在燕城是跟孟聿的啊。那跟孟聿可以,為什麼跟我不可以?”
“你在裝什麼?”
人總是會對在意的字眼,特別敏感。聽到那兩個字,她的心跳錯亂一拍。
她輕眨了眨眼睛,而後看向秦楊,連笑臉都懶得擺,更懶得想難聽的話罵他。
視線打量他一遭,淡淡問道:“你是什麼東西啊?”
談知宜不知道秦楊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什麼,竟然說:“那每個月給你三十個總可以了?別給臉不要臉。”
談知宜輕笑了一聲,繞開他往前走。
孟聿每個月給她花在安保上的錢,都不止這個數,更不用說其他。
忽然聽到周圍一句英文的嘲笑:“我就說他搞不定。”
這句話戳到秦楊的痛腳。
他先是用英語朝對方怒罵了幾句髒話,而後用中文放狠話,“談知宜,你給我等著。”
談知宜腳步沒停,一邊往前走,一邊嘆了口氣。
流年不利,莫名其妙被人纏住。
還真是讓邢可說中了。
但談知宜沒想到秦楊的報複會來得那麼快。
車駛出學校之後,一輛布加迪緊跟在她的車後,進入一段雙車道的路,布加迪忽然變道超車,減速擋在她的車前。
她打燈變道,布加迪又別了過來。
重複兩次之後,布加迪甚至降車窗對她豎中指,挑釁和羞辱得很直接。
談知宜可以確認就是秦楊在故意別她的車。
她看了一眼行車記錄儀,又看著後視鏡,確認後方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