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種大型貓科動物。
親暱的、隱約撒嬌的意味。
檀木香把她整個人都籠了起來,他的發絲蹭在她的頸間,癢癢的。
沒由來的,她好像能體會到一點點,被依賴的感覺。
這種沒有實際依據的“感覺”,好似觸動她心底某片柔軟的區域,心口溫熱。
他在她脖頸上咬了咬,沒用力氣,多了幾分繾綣。
兩人貼得很近,沒有任何距離。
她感受到他的晨間反應,此刻隔著幾層布料,抵在她的腿上。
昨晚的記憶倏地浮現。
做得最過分的時候,他要她清晰地描述感受,她羞得說不出口,他就壞心眼地往她受不了的地方弄,逼著她說出一個個極為羞恥的詞。
他還嫌不夠似的,撥弄著絨毛球尾巴。
刻意放慢語調,嗓音磁性地在她耳邊問她,“會把兔子c到假孕嗎?”
著下流的話,這樣極端的反差,實在太犯規。她光是聽著他的聲音,就抖得不成樣子,更不要說他此刻深重的動作。
談知宜想著,耳廓又開始發紅。
孟聿輕輕哼笑,含弄著她的耳垂,“想到什麼了?”
“沒什麼……”
他要吻她,談知宜卻伸手擋住了他的唇。
“怎麼?”
他的舌尖勾過她的掌心,她觸電般顫了顫,指尖縮了一下,心跳一併亂了節奏。
“我有話想和你說。”
她紅著臉,目光卻冷靜沉著。
孟聿靜靜地和她對視幾秒,手在她身側撐了一下,支起身體坐了起來。
談知宜也坐起來,看起來很鄭重,似乎要說些嚴肅的話題。
而下一秒,她看了孟聿一眼。
陽光透過窗紗傾灑在房間裡,將室內照得明亮溫馨。
他靠在床頭,上半身裸露著,身材展露無疑。胸膛健碩緊實,練得恰到好處。腹肌輪廓線條分外清晰,視線再往下,人魚線的末端消失在褲腰處。
她的聲音頓住,像是電腦忽然宕機清空了指令,一時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回過神後,把被子拉起來,把他蓋得嚴嚴實實,防止被他媚到而再次忘記想說什麼。
她思索一秒鐘,又把被子從他肩上拉下來一些,露出他肩上的紋身。
在收回手之前,習慣性地小動作,在他胸膛上輕拍了拍。
孟聿看著她的小動作,眼底綴了些淺淡的笑意。
她的開場很老套,用過很多次。
“還是上一次說的那個小女孩。這次從她小時候說起。她跟著她的外公外婆,也就是她的外祖父祖母,生活在一個小縣城裡。”
她的媽媽是一個鋼琴家,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外婆說起媽媽就哭,總是告訴她,她的媽媽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後來外公走了,過了一年,外婆也生病去世,她被鄰居送上火車,一個人到了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