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尾巴 壞兔子
孟聿的聲音低啞, 卻蘊著不容拒絕的嚴厲。
他似乎不受門外動靜的影響，但談知宜卻沒有辦法不去注意。
“一。”擔心被門外的人聽見, 她的聲音很小，像貓叫似的。
孟聿皺了皺眉，並不滿意，“重新數。”
她低頭俯跪著，雙手撐在地毯上，指尖用力地抓著羊絨地毯。
從他視角可以看見她的耳朵和脖頸很紅，只是兩下而已，尚在她接受的範圍裡, 卻因為羞赧而顫抖。
她的聲音很抖, 但還是聽話地大聲了些，重新數著一。
門外兩人的動靜讓孟聿感到嫌惡，可他很滿意談知宜此刻的狀態。
隔著裙子的布料, 巴掌的聲音變得很悶, 同時也感受不到他掌心的溫度。
每一個數字都讓她顫抖得更厲害，小心翼翼地朝他的方向挪動著，又擔心被他發現。
她很嬌氣, 十就是她能承受的數字，再往上就會開始掉眼淚, 聲音的哭腔隨著數字的增加越來越重。
一直數到十五, 她抖得不成樣子。
孟聿看著她脊背僵直戰慄, 最終還是有些心軟。他抿了抿唇，轉身坐在床上，“趴過來。”
她慢慢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吸了吸鼻子，仍然止不住抽泣。
那雙眼睛一哭就泛紅, 真的很像兔子。
他問道：“委屈？”
她搖了搖頭，但孟聿還是發現，她緊抿的唇線兩端微微往下墜。
孟聿牽過她的手，扶著讓她趴在他的腿上。掀起她的裙擺，看著她柔嫩肌膚上的巴掌印，目光沉了沉。
“還有十下。”
“結束後我們回家。”
她甕聲甕氣地應了聲“好”。
外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房間裡很安靜，只剩下面板與面板相撞在一起的聲音。
最後的十個數字，孟聿的動作從利落逐漸變得膠著，巴掌落下後不自覺地停留。
他的感覺並不比她少。
直到談知宜說完最後一個數字，孟聿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起來吧。”
他低闔著眸，想把眼裡的情緒斂起。她從他腿上站起來後，卻又撲向了他的懷裡。
環著他的脖頸，眼淚把他的襯衣打濕。
“對不起。”她的聲音顫抖，帶著無法控制的抽噎，卻還是盡力把每個字都講清楚。
“可以再繼續懲罰我，你不要難過了好嗎？”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手落在身側，沒有回抱她，“去洗一把臉，我們回家。”
談知宜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孟聿仍坐在那裡，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隔了幾秒才回過神，看向她。
跪的時間有些長，她的腿發軟。往前走了幾步，到近處莫名被地毯絆了一下，身體往前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