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低頭吻住她,以至於她沒有看見他眼底的兇光。
如果不是她現在還太虛弱,他一定會做到她聽話。
不回答就逼她回答
回答錯誤就在懲罰後再給一次機會,重複到她說出讓他滿意的答案為止。
現在沒辦法懲罰她,沒關系,可以留著秋後算賬。
這個吻強勢而不容推拒。
他看了一眼監護儀,在血氧飽和度低下標準值之前,微微分開些,提醒她:“呼吸。”
談知宜的手無意識地抓著他的襯衣,把他胸膛位置的布料抓得皺皺巴巴。
她喘息著,彼此幾乎沒有距離,氣息繾綣地糾纏在一起。
“我夢到你和我說,你很後悔那天和我說了狠話。”
她的呼吸還不穩,聲音柔柔地向他求證:“是這樣嗎?”
他深邃的目光望進她眼底,直白地承認著:“我很後悔。”
“那我重新問你一次。”談知宜抓著他衣服的手沒有松開,反而抓得更緊了。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在胸腔裡撞來撞去。
“公開我是你的情人,好不好?”
孟聿搖了搖頭。
她怔忪著,就聽到他說:“你的中文不太好,我來教你。”
“不是情人。”他糾正她。
“情人不需要公開,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情人。”
孟聿珍重地捧著她的臉,將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是我的戀人。”
他很早就說過,他不要地下情。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談知宜昏迷醒來之後,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孟聿每天都來,每天晚上她睡著之前,他坐在病床邊陪著她,等到她睡醒,他已然衣著整齊地準備去公司。
病房裡有陪護休息的房間,但她很懷疑陪護的房間到底有沒有人住。
她住院期間燕大開學,孟聿給她請了兩個月的假。
邢可來醫院看了她兩回,趁孟聿不在的時候,順便會和她彙報一下公司的情況。
出院的那天,是一個響晴的日子。
院長親自到場,和主任醫師一起看她的恢複情況。檢查結束之後,談知宜坐在病床邊,聽院長和孟聿說著出院後需要注意的地方。
孟聿聽得很認真,談知宜卻不甚在意,直到院長提醒著:“短期內不能劇烈運動,聽說之前把心電監護儀折騰警報好幾次是不是?特別注意下房事不能太激烈,要是收不住還是剋制。”
談知宜臉紅心跳,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孟聿仍是那副嚴肅冷淡的模樣。
直到上了車,她臉上的溫度才降下去些。她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象,問他:“不回瀾庭嗎?”
“嗯,不住瀾庭了。”
孟聿帶著她住進一處倚山傍水的別院。
佔地面積很大,談知宜每天逛一會,一週下來都沒有囫圇逛完。
整個別院風格大方典雅,據管家說是封建時期名門望族的別院,後來住進來後翻修過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