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淋浴間出來,徐祈清先給自己將衣服穿好,接著走過去將躺在床上的人撈起來,從內到外幫她穿衣服。
沈初棠帶來的裙子大多都是吊帶、黨領一類的款式,穿不了普通胸衣,他不會使用胸貼,拿在手上研究了會兒,才摸索到門路,揭開塑封膜,替她貼上。
穿好裙子,他又去盥洗室取吹風機。
沈初棠根本坐不住,他一走,就又躺了下去。
真的好累。
腰累、腿累、胳膊累……整個人都好累。
拿著吹風機出來,看見他走之前還坐在床邊的人又躺了下去,徐祈清無奈笑了聲,走過去,插上吹風機,坐在床邊替她將頭發吹幹,這回有了經驗,知道吹到半幹要給她抹護發精油。
沈初棠只是單純不想動,躺在床邊,拿著手機刷微博,理所應當地享受著這體貼入微地侍候。
結束後,徐祈清關掉熱風,俯下身來親了親她的側臉,“好了,帶你出去吃飯。”
終於能吃東西了,沈初棠快要餓癟了,賴在床上丟掉手機,伸出手,撇著嘴撒嬌,“起不來。”
徐祈清笑著將她抱坐了起來。
遮在金燦燦裙擺的細腿垂在床邊晃了晃,繼續發號施令,“鞋子。”
哪有穿裙子穿著拖鞋出門的呀,雖然他們也走不了多遠。
徐祈清看一眼衣帽間的鞋櫃,問她:“穿哪一雙?”
她指了指那雙銀色踝帶高跟鞋,“那雙。”
他走過,將鞋取過來,蹲下去替她穿上,白生生的腳心託在他的手中,送進鞋子裡,穿好後,他親了親她的腳背,“好了,等我一下。”
說完,站起身去收拾有些淩亂的床鋪,以及散落了一地的、撕開的鋁箔封套,最終連帶床邊櫃上已經空掉的盒子一起丟進垃圾桶。
啊這……
是真的全都用完了啊。
沈初棠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眨了眨眼睛。
她好像能回答溫閑月的疑問了。
嗯。
的確如此。
島上餐廳在半島,是一家音樂餐吧。
他們抵達時正是浪漫氛圍的至高點,海風習習,特聘來的現下大熱的情歌小天後坐在駐唱臺,深情演唱曲目。
臺下的用餐席人影堆疊,三五成群地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徐祈清帶著沈初棠在一個空閑的二人餐位上坐下,服務生拿著紙筆走上來。
徐祈清接過選單選單,抬頭問她:“想吃什麼?”
沈初棠這會兒根本沒功夫想自己想吃什麼,她真的太餓了,雙手托腮,“都行,我要餓死了。”
他點了點頭,點了些適宜兩人吃的份量,他不是太餓,緊著她的口味點的。
服務生記好餐名,說了大約需要等候的時間,拿著選單走了。
半島的風也有些大,帶著夜晚海洋的鹹濕拂面而來,沈初棠穿了條吊帶蕩領連衣裙,單手託著下巴,百無聊賴地滑弄放在桌面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