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留過美的,當然知道許多二代、三代甚至祖輩世家的子弟玩得有多放得開。
雖然外界包括他自己都坦言感情史空白,但!
想起昨夜睡前,他說的那最後一句話,她的臉再次燒灼了起來。
哪有正經人能堂而皇之地說出那句話呀!
混蛋死了!
剛好,她還愁著無從入手呢,這不就送她手邊來了。
徐祈清笑起來,神情坦蕩,點了點頭:“好,那就去。”
總歸今日是太太局,再過也不會無法無天,帶她去散散心也好。
沈初棠瞧他一眼,伸出食指抵著他的胸口,將他從跟前推開,“被我查到些什麼,你完蛋了。”
說完,站直身子,獨自朝外走去。
看著她落在梳妝桌上的手包,徐祈清笑了聲,幫她拿起來,跟了上去。
港邊渡口,天朗氣清,碧空如洗。
沈卓將徐祈清和沈初棠送到碼頭,便獨自折返。
負責前來接應的是個與徐祈清年齡相仿的年輕男子,滿臉熱絡的笑容,花衫短褲,鼻樑上架著副茶色鏡,遠遠就伸出手與徐祈清交握著手,撞一撞肩頭,“嘿!ehtan,ong tie no see!”
徐祈清笑著應了聲:“好久不見。”隨後轉過身,看向沈初棠,攬過她的肩膀,介紹道:“我太太,沈初棠。”
接著,給她介紹眼前的這位,“grant,中文名鄭柏圖。”
沈初棠暗暗吐槽了句好難聽的中文名,笑著率先伸出了手,“你好,鄭先生。”
看著女人遞過來的嫩白玉手,鄭柏圖看著徐祈清微微挑了下眉,大方握了下,“你好,徐太太。”
聲落,虛扣在掌心的手倏然撤離,神情不屑且淡然,“請叫我的名字,或是evira,抑或沈小姐,我有名有姓,可不喜歡這樣的代名詞。”
什麼徐太太,都什麼年代了,還冠夫姓,誰能讓她沈初棠冠夫姓?真的天大的笑話。
鄭柏圖撇唇一笑,看向徐祈清,調侃了聲:“ehtan你的這位小妻子了不得哦!”
海邊風急浪大,將沈初棠的長發吹得往肩後飛揚起,出落出一張明麗驕縱的臉蛋,貓眼墨鏡架在鼻樑上,聞言也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人。
徐祈清看著她,彎唇笑起,點了點頭,不只是對鄭柏圖,還是對她說:“是,很了不得,evira。”
自己這個在國內已經鮮少使用的英文名從他口中吐出,沈初棠莫名有種不為人知的閨中秘名被調戲了的感覺。
淡淡暼他一眼,朝前走了兩步,在船員的攙扶下,先一步上了快艇。
看著女人颯爽離場的背影,鄭柏圖笑著拍了拍徐祈清的肩,意味不明地道了句:“可以的!”便也轉身,三兩步跨上快艇去了。
徐祈清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沈初棠獨坐一邊,偏頭看向快艇外的海景,尾漿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攪動純白浪花,烈烈日頭,茫茫海面浮光躍金,三兩海鷗的低鳴叫喚出澄澈豁然的心情。
她忽然覺得就算不來調查某人,度度假也不錯,她也是有好久沒去海島上度假了,上一次還是紐約。
徐祈清與鄭柏圖坐在對側,隨口聊了聊近期現狀,自從波士頓回來,彼此還未抽出空私下見過面。
快艇微微轉了行駛方向,有陽光從遮陽棚下照進來,曬得肌膚略痛,沈初棠將停留在海景上的視線收了回來,往陰影處挪了挪。
浪花翻滾的聲響蓋過了徐祈清與鄭柏圖的聊天聲,她看去一眼。
兩人靠坐椅背,側頭看向彼此,不知聊了什麼,一同笑了起來。
今日休閑出行,徐祈清穿得較為閑適,簡單的白色純棉內搭,米灰休閑棉質外套,清爽利落,海風吹揚他的額前的短發,立挺深邃的眉眼見到了陽光,眼尾微微上揚,笑容恣意又意氣風發。
不知是覺得熱了還是怎麼,一邊偏頭同鄭柏圖說話,一邊抬起手拉開外套的拉鏈。
沈初棠的目光在他嘴角拓開的笑容上停頓,心絃被莫名撥動了一下,半晌,悄無聲息地挪了開來,繼續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餘光中,坐在對側的人忽然站了起來,半躬脊背,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已經再次被陽光照到的肩頭披上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