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看他一眼,走過來,“早呀!”
就說他今早怎麼沒像以往那樣,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與她問早安,這會兒知道了,等著當面和她說。
徐祈清笑看滿身明麗色系的姑娘最近,替她開啟了副駕的門。
沈初棠欣然接受了他的服務,伸手搭一搭他遞過來的手,扶穩坐進了車裡。
關上副駕的車門,他繞過車頭,坐進了主駕。
沈初棠接過安全帶遞送器上遞過來的安全帶,正低頭扣著,身邊的人忽然靠了過來,在她側額落下輕輕一吻。
她愣了一下,轉頭看過去,“幹嘛呀。”
徐祈清扯過安全帶扣好,很理所應得地回:“早安吻。”
她故作嫌棄地嘟囔了聲:“妝花啦!”
說著,還特地滑開遮陽板上的小鏡子,看了看。
他親的不重,又是側額,根本不可能弄花妝。
故意氣他呢。
徐祈清知道。
他笑了聲,啟動了車子,“有沒有想好吃什麼?”
沈初棠日常都是吃英式早茶,但滬城的大部分英式茶餐廳都已經被她吃遍了,口味也早吃膩了。
抵著下巴想了想,“老弄堂早茶你吃過沒?”
許家早先老宅沒拆的時候,老爺子總喜歡帶她去那邊吃早點,一套四大金剛,是標配。
但她當時和現在一樣,不喜歡那種鬧哄哄的鬧市區。
預料之中的,身邊的人搖了搖頭,回:“沒有。”
她皺著鼻子,說他:“你真的很沒趣哎!”
這過的什麼日子呀?
於是,很具慈悲心地揮了揮手,學著滬城腔,開口道:“走吧,豆漿、油條、大餅,粢飯來一套!”
滬城話與南臨話很像,她說的不是很標準,依舊能聽見一些京片兒的拽氣,徐祈清笑了起來。
很輕緩的一聲笑,引得沈初棠扭頭看過去,很不服氣地問:“你笑什麼?”
他踩下油門,緩緩駛離許家大院門口,說了句:“糯嘰嘰。”
沈初棠只會一兩句滬城話,大多她其實都不太聽得懂,但她大致知道這個口音是滬城話或是南臨話,“什麼啊?你是不是在偷偷罵我?”
平穩駕駛著車的人,笑而不語,經過路口他降了降速,讓一對頭發花白的老夫妻先過,“等你回家問問你阿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