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還是有那麼點正義心在的。
一邊往盥洗室走,打算去將臉上的殘餘精華洗掉,一邊問他:【你想不想吃點兒什麼?我幫你要點來。】
剛剛徐母給她安排的小女傭還在外面,雖然她不熟悉,但能拜託她傳個話。
他回:【沒有。】
她看一眼訊息,回了個:【ok。】放下手機去洗臉,出來後看一眼床邊櫃上的果盤,不確定他那邊有沒有。
想起她老爹喝醉後,許曼寧女士會親自切一些水果送去,於是她果斷端起果盤走了出去。
雕花木門吱呀一聲被拉開,她踏出門外,卻發現在她進屋之前還說會一直候在外面的小女傭不見了。剛想吐槽他家的傭人怎麼都這樣不服從管理,隨後又想起人總歸是有三急的,說不定是去衛生間了。
轉身關上房門,捧著果盤沒走幾步,就到了徐祈清的房門前。
抬起手敲門前,她頓了一下,腦中一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她大晚上的去一個男人的房間會不會不太好?
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她打消。
怕什麼,過了今天他們就是正兒八經的未婚夫妻,再說,又不是沒有待在一間房間裡過。
曲折指節節律輕緩地敲了三下,裡面傳來一聲:“進。”
她敲門的動作再次頓住。
他晚上睡覺不鎖門的嗎?
但也沒細想,伸出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兩邊的屋子格局差不多,外側是一個小會客廳,屏風作擋的後方才是休息區。
反手關上房門,剛準備開口叫一聲徐祈清的名字,視線卻先一步搜尋到了他的身影,會客廳角落的辦公桌後,穩穩地坐著某個剛剛和她說自己已經喝到爛醉如泥的人。
並且,在她的注視中從椅子上泰然站起來,朝她走過來。
?
不是說喝醉了嗎?
這哪有一點醉酒的樣子?!
沈初棠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耍了,站在原地咬了咬呀,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徐祈清!你幹嘛騙人?”
在他開口之前,徐祈清就已經在心裡將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給過了一遍了。
一字不差。
還是那個嬌嗔的語氣,蘊含淺薄怒意地叫他名字。
他沒說話,只淺淺笑著走過來,一身居家睡衣看起來休閑又柔和。
沈初棠不想搭理他了,轉過身就要走。
房門剛被她拉開一條縫,就被身後伸過來的一隻大手給重新摁了回去。
“咯噠”一聲,門縫重新關嚴。
看著眼前剛出現的一隅園景瞬間消失,視野中只剩下門板上木質紋理,沈初棠猶如面壁思過一般愣了兩秒,才氣咻咻地轉過身。
卻始料未及地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額頭被頂了一下,往後反彈了一下,她捂住額頭痛呼一聲,而後賭氣一般捏拳捶了他一下“站這麼近做什麼,痛死了!”
小小的一拳捶到他的胳膊上,又是一陣吃痛。
好痛!
這人是鐵做的嗎?!
怎麼打他痛的反而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