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幾個嘰嘰喳喳的小服務生,“你們說誰?”
正聊天的小服務生被這一聲嚇一跳,一抬頭,看見一張朱唇粉面的漂亮臉蛋。
還在細想是不是哪位明星下榻了他們酒店。
沈初棠見她們不答,接著問:“徐家二公子,徐子衍?”
小服務生聞言怛然失色,相攜著搖了搖頭,“沒。”
說完,臉上即刻恢複一貫優雅禮貌的微笑,對著左後方作指引,“您是要回客房嗎?從這邊左轉走過一段景廊,客房部的電梯就在右手邊。”
說完一齊微微欠身,轉身離開。
沈初棠的腦際緩緩飄過兩個念頭。
第一個:徐子衍逃婚了?!
第二個:徐子衍居然逃婚了?!!
其一是她終於不用再為聯姻的事煩惱,其二是居然有人敢逃她的婚!
她還沒逃呢!
心情猶如半邊晴天半邊雨,開心也沒那麼開心,生氣卻也沒那麼生氣。
腳邊剛好有一隻鎏金垃圾桶,她順勢踢了一腳,轉過身大步離開。
姚笪琳拿到了手機,走出來時剛好看見沈初棠氣咻咻地朝前走。
叫了她一聲:“棠棠,我好了,你等我一下!”
說著,快步追了上去。
淡雅香氣從身旁擦肩而過,徐祈清偏頭聽身旁的沈卓彙報明日的行程安排。
聞聲下意識轉頭看過去。
酒店大堂與迴廊的交接處,一抹娉婷身影不管不顧地往前走。
白緞掛脖小衫,露出白嫩肩頭與後背大片細膩肌膚,兩根系在細頸後的寬頻跟隨步頻一下下晃動,黑色高腰微喇長褲,褲腳下隱隱露出一截細長鞋跟。
包鏈繞在掌心,甩得那隻黑色小羊皮包包像是在空中搖搖欲墜的樹葉。
蘊藏怒意的“噠噠”聲走遠,他淡然收回視線。
沈卓見狀將最後一則行程複述一遍,“明晚七點在臨灣歌劇院還有一場陳老的音樂會需要您參加。”
陳老與徐家老爺子是多年故友,此次隱退收官音樂會特地選在南臨舉辦,也是想借機會一會老友。
徐老爺子得訊,今日特在旗下酒店設宴敘舊。
徐祈清這會兒就是來赴宴的。
重新邁開步伐,低應一聲:“嗯。”
沈卓緊跟其後,思忖片刻,想起另一樁事,“您明日要帶的花還沒做定奪。”
以往這些禮節性的物件都是沈卓一手操辦的,這次卻好像有些不同。
徐祈清那日叮囑他,去音樂會前提醒他訂花,以防公務纏身他自己給忘了。
徐祈清聞言腳步頓了一下,抿唇思量半晌,回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