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熱吻海棠 徐子衍居然逃婚了?!!……
幾日後,兵馬未動,物資先行。
沈初棠光隨行衣物就收拾了整整十隻大號行李箱,iana和小保姆站在沈家莊園的花園內逐一清點,再小心送上託運的商務車。
那陣仗,像極了一場盛大的遷徙。
小保姆滿臉愁思,哭喪個臉,“要是小姐真嫁去南臨,也把我打包進行李一起帶去吧!我捨不得小姐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地去那麼遠!”
老管家確認一遍行李全部裝車後,攀上了副駕,同司機說一聲:“出發!”
iana和小保姆站在車道旁目送。
看著車子漸行漸遠,盡心盡力服侍小主子二十來年的老僕也沒忍住抹了把眼角,“誰說不是呢。”
這還沒結婚呢,光是運個行李就這樣傷懷了,真到了那天不得難過死。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淚眼婆娑的相擁痛哭起來。
然而,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話題中心的某人此時正坐在衣帽間的走道裡,看著已經運走十箱,但絲毫未見消減的櫥櫃,輕咬粉唇,思考自己帶的衣服是不是有點太少了。
……
四月的南臨草長鶯飛,桃李爭妍,枝頭嬌粉與綠意共生,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音樂會臨期前兩日,樂團人員先後到齊,進行演出前的最後排練。
排練日的這一天,沈初棠睡了個懶覺,在一陣陣清脆的鳥名聲中不情不願地幽幽轉醒。
意識徹底恢複清明的那一瞬,她氣咻咻地將眼罩推上額頂,美眸怒嗔,看向被窗簾緊密遮嚴的窗戶。
三秒後,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天蠶絲被褥流光熠熠,隨她下床的動作滑過床單,“撲通”一聲掉落在地毯上。
床邊夜燈感應到人體,跟隨她氣勢洶洶的步伐,在柚木地板上一節節延伸,照亮行徑方向。
等不及窗簾自控制系統的運作,層疊的厚障被一把掀開。
沈初棠徑直鑽進了窗簾與窗戶之間的空隙。
擦得一塵不染的玻璃,一隻微雨沾濕羽翼的小麻雀站在窗臺邊忘我地“引吭高歌”。
察覺到動靜,它扭頭看來,小小的尖喙微張,幾秒後,若無其事地轉回頭,繼續放聲高歌。
沈初棠緊攥粉拳,“嘩啦”一聲推開窗戶,鼓著嘴巴,低呵:“你已經唱三個早晨了,夠了吧!”
春日的江南多雨,淅淅瀝瀝下了好幾天。
別墅小院裡的那棵白玉蘭歷經雨水沖刷,花瓣七零八落,全然不見剛住進來時的繁盛。
而沈初棠與這只討人厭的鳥的淵源源自於搬家那日,她請來的家政清除了它搭在臥室窗邊的窩。
但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她就託人修釘了一隻全新的豪華鳥舍墜在樓下的那棵桃樹上。
三室一廳,抗風防雨,不比它那枯枝爛草搭的窩好幾千倍?!
哪知這臭鳥恩將仇報,自那以後,每天早晨八點,呼朋引伴地準時在窗邊開嗓。
忍著想拔光它毛的沖動,看一眼物業裝釘在窗臺上的金屬提示銘牌——
“麻雀雖小,二級保護,打傷罰款,打死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