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大床房
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大片大片的鮮血將西服染紅,宋予向後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坐這見鬼的郵輪了。 為了追男人把命搭上,下到陰曹地府也會被黑白無常鄙視的程度。 海平面夕陽將落,她也跟著退散的日光一起,被無窮無盡的寒冷吞噬。 耳邊螺旋槳的噪音變得越來越遙遠,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似乎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回應。 她想,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早點說出那句不敢說出口的話。 英明神武的宋老闆死在三十五歲這一年,雖然悽慘,卻也壯烈,雖有遺憾,卻不後悔。 保護了想保護的人,做過了最想做的事。 何必悔恨,何必不甘。 安息就好。 時間回到出發的那一天。 兩張並排的座位終究等來了各自的主人,不早不晚,不快不慢,一切都恰到好處。 “先去巴塞,再從巴塞港口坐郵輪去帕爾馬,之後是法國、義大利,最後回到巴塞,轉機回國。”宋予拿著列印好的紙質行程,孜孜不倦地向柯奕烜介紹,“十天,三個國家,六個城市,每天去的地方都不一樣,你要是覺得累,我們也可以待在船上不下去,反正裡面玩的東西很多,想做什麼都可以。” 飛機進入滑行狀態,周圍乘客有中有外,四處都是不同的語言。 柯奕烜眉眼冷淡,聽不出情緒地說,“知道了。” “還記得我教你的嗎?” “……不記得了。” “廁所是bao,房間是saa,餐廳是edor,”宋予鍥而不捨地道,“在郵輪上面記住這三個詞就夠了,要是記不住就說英語,你英語應該挺好的吧?” 英語是香島的第一語言,既然柯奕烜的生父是香島人,想必柯奕烜的英文也不會差。 “能交流。” “那就夠了,你辦國際流量了嗎?” “沒有。” “我開熱點給你,郵輪上也有網路,到時候給你辦一個。” 之前去布達佩斯辦的早就過期了,這次出行又太臨時,柯奕烜壓根忘了這回事。 他本想說不用了,可是這樣就意味著他與宋予必須時時刻刻待在一起,否則熱點便會失效,再次考慮之後,…
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大片大片的鮮血將西服染紅,宋予向後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坐這見鬼的郵輪了。
為了追男人把命搭上,下到陰曹地府也會被黑白無常鄙視的程度。
海平面夕陽將落,她也跟著退散的日光一起,被無窮無盡的寒冷吞噬。
耳邊螺旋槳的噪音變得越來越遙遠,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似乎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回應。
她想,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早點說出那句不敢說出口的話。
英明神武的宋老闆死在三十五歲這一年,雖然悽慘,卻也壯烈,雖有遺憾,卻不後悔。
保護了想保護的人,做過了最想做的事。
何必悔恨,何必不甘。
安息就好。
時間回到出發的那一天。
兩張並排的座位終究等來了各自的主人,不早不晚,不快不慢,一切都恰到好處。
“先去巴塞,再從巴塞港口坐郵輪去帕爾馬,之後是法國、義大利,最後回到巴塞,轉機回國。”宋予拿著列印好的紙質行程,孜孜不倦地向柯奕烜介紹,“十天,三個國家,六個城市,每天去的地方都不一樣,你要是覺得累,我們也可以待在船上不下去,反正裡面玩的東西很多,想做什麼都可以。”
飛機進入滑行狀態,周圍乘客有中有外,四處都是不同的語言。
柯奕烜眉眼冷淡,聽不出情緒地說,“知道了。”
“還記得我教你的嗎?”
“……不記得了。”
“廁所是 bao,房間是 saa,餐廳是 edor,”宋予鍥而不捨地道,“在郵輪上面記住這三個詞就夠了,要是記不住就說英語,你英語應該挺好的吧?”
英語是香島的第一語言,既然柯奕烜的生父是香島人,想必柯奕烜的英文也不會差。
“能交流。”
“那就夠了,你辦國際流量了嗎?”
“沒有。”
“我開熱點給你,郵輪上也有網路,到時候給你辦一個。”
之前去布達佩斯辦的早就過期了,這次出行又太臨時,柯奕烜壓根忘了這回事。
他本想說不用了,可是這樣就意味著他與宋予必須時時刻刻待在一起,否則熱點便會失效,再次考慮之後,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
宋予轉頭笑著打量他,“有沒有一種被富婆包養的感覺?”
“有。”柯奕烜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