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性騷擾
闖進來的人是宋予。 五分鐘前,她在酒吧附近撞見穿著宋予馨衣服的女孩與人拉扯,立刻騎著巡航太子掉了個頭,上前分開兩人問清事情經過後,二話不說便載著女孩回到了岫色。 女孩正是吳豫,與她拉扯的則是見面後假意離去實際跟蹤她來到此處的男友,男友質問她為何撒謊,激憤之下甚至上手拖拽,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她去而複返,兩人僵持不下之時,宋老闆橫插一槓,強行從男友手裡帶走了吳豫。 於是便成了現在這番情形。 藍芽音箱被宋予強制斷電,只剩下陳有為的手機播放著音樂,陳有為關掉音樂軟體,面色不虞地看向門口的兩人。 “宋老闆,你這可就不地道了,沒看見我們正忙著呢嗎?” “哎呀,這不是剛好在外面遇上幫陳哥擋酒的人了嘛,我尋思著別耽誤你們談事,趕緊把人給你們帶過來!”宋予笑呵呵地走進來,彷彿沒看見對面沙發上的兩人。 邊總早在包廂門被推開時便松開了手,任由懷裡的女子逃之夭夭,縮在角落整理衣服。 宋予勾著吳豫的脖子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副訓話的架勢,“不過小玉啊,這我可得好好說說你,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非要回家換裙子?我這兒又不搞黃賭毒,怎麼,穿著運動褲就不能進啦?替陳哥擋酒而已,又不是選妃,露那麼多肉幹啥!” 一席話說得包廂內眾人面色各異,陳有為的臉更是黑得不能再黑:“你是小玉?”他轉頭看向衣不蔽體的女子,“那你是誰?” 黑色的細繩被徒手扯斷,緊身衣更是破爛得不成樣子,宋予馨縮在沙發角落,低頭死死地抱住自己,眼淚最終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打從出生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更何況還是被宋予看到自己這副模樣,要不是竭盡全力剋制住自己,恐怕情緒早都崩潰了。 宋予像是突然發現對面還坐了人似的,誇張地叫了一聲,“哎呦呵,這衣服布料夠省事兒的哈!”她脫掉身上的連帽衛衣,隨手拋向沙發對面,“穿上吧,現在年紀大了,看不得年輕人受凍。” 帶著體溫的衛衣撲面而來,精準地落在宋予馨懷裡,她像捧著救命稻草似的抱緊了衣服,沒有顏面也沒有勇氣抬…
闖進來的人是宋予。
五分鐘前,她在酒吧附近撞見穿著宋予馨衣服的女孩與人拉扯,立刻騎著巡航太子掉了個頭,上前分開兩人問清事情經過後,二話不說便載著女孩回到了岫色。
女孩正是吳豫,與她拉扯的則是見面後假意離去實際跟蹤她來到此處的男友,男友質問她為何撒謊,激憤之下甚至上手拖拽,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她去而複返,兩人僵持不下之時,宋老闆橫插一槓,強行從男友手裡帶走了吳豫。
於是便成了現在這番情形。
藍芽音箱被宋予強制斷電,只剩下陳有為的手機播放著音樂,陳有為關掉音樂軟體,面色不虞地看向門口的兩人。
“宋老闆,你這可就不地道了,沒看見我們正忙著呢嗎?”
“哎呀,這不是剛好在外面遇上幫陳哥擋酒的人了嘛,我尋思著別耽誤你們談事,趕緊把人給你們帶過來!”宋予笑呵呵地走進來,彷彿沒看見對面沙發上的兩人。
邊總早在包廂門被推開時便松開了手,任由懷裡的女子逃之夭夭,縮在角落整理衣服。
宋予勾著吳豫的脖子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副訓話的架勢,“不過小玉啊,這我可得好好說說你,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非要回家換裙子?我這兒又不搞黃賭毒,怎麼,穿著運動褲就不能進啦?替陳哥擋酒而已,又不是選妃,露那麼多肉幹啥!”
一席話說得包廂內眾人面色各異,陳有為的臉更是黑得不能再黑:“你是小玉?”他轉頭看向衣不蔽體的女子,“那你是誰?”
黑色的細繩被徒手扯斷,緊身衣更是破爛得不成樣子,宋予馨縮在沙發角落,低頭死死地抱住自己,眼淚最終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打從出生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更何況還是被宋予看到自己這副模樣,要不是竭盡全力剋制住自己,恐怕情緒早都崩潰了。
宋予像是突然發現對面還坐了人似的,誇張地叫了一聲,“哎呦呵,這衣服布料夠省事兒的哈!”她脫掉身上的連帽衛衣,隨手拋向沙發對面,“穿上吧,現在年紀大了,看不得年輕人受凍。”
帶著體溫的衛衣撲面而來,精準地落在宋予馨懷裡,她像捧著救命稻草似的抱緊了衣服,沒有顏面也沒有勇氣抬起頭。
“估計被凍傻了,小玉,你幫她穿。”
吳豫立刻站起來,走過去幫著宋予馨套上了衛衣。
“抱歉啊,”吳豫壓低聲音,在宋予馨耳邊道,“我有點事耽擱了,你還好嗎?”
宋予馨把頭埋在臂彎裡,一言不發。
“不好意思陳總,都是我的問題!”李詩終於編好理由,鼓足勇氣站了出來,“她本來是要去隔壁房間的,但是我怕小玉來不及,所以直接帶著她過來了……剛才進門應該和您說清楚的,但是我一著急給忘了,這樣吧,今天我的費用就不要了,權當作給您賠罪!”
陳有為根本不在乎這點錢,只在乎自己的甲方爸爸滿不滿意,他看向沙發對面的男人,“邊總,要不咱們繼續喝?”
“這位兄弟姓邊啊,”這個姓並不常見,加之似曾相識的眉眼,宋予很快聯想到熟悉的名字,“國內有位珠寶設計師,名字叫邊想容,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那是邊總的母親。”陳有為道。
邊想容,國內首屈一指的珠寶設計大師,所設計的珠寶曾在佳士得紐約售出二十七萬美元的高價。很少有人知道,邊想容與櫨安大學一名教西班牙語的老師是舊相識,在邊想容還未成為珠寶界舉足輕重的人物時,曾經為這位舊相識設計過一款看似其貌不揚,實則暗藏玄機的戒指。
二十年前,那枚戒指在童朗的遺物中被發現,同樣裝在盒子裡還有一封親筆信。信中,童朗告訴自己的女兒,這份禮物是他請朋友設計的第一款作品,只可惜,意外比明天來得更快,這份禮物終究還是沒能被他親手送出去。
宋予會知道邊想容的名字,不僅是因為童朗的信,還是因為邊想容在沒成名前,給她補習過一段時間的英語。邊想容是外地人,跟童朗相識於首都外國語大學,曾經在櫨安的教培機構做過老師。童朗去世後的第五年,也就是宋予上大學的時候,邊想容因為一條被拍出二十七萬美元的項鏈聲名鵲起,自此之後徹底轉行,正式進軍世界珠寶行業。
邊想容從教培輔導員跨界成為珠寶設計師,堪稱珠寶設計行業的傳奇,但是比她的事業更廣為人道的,卻是她的私生活。
這位傳奇女士迄今未婚,單身生育了一個不愛設計愛經商的兒子,母親深居簡出,但是身上緋聞從沒斷過,時不時和商政娛樂的各路名流扯上關系;兒子一心一意投身拍賣事業,相較之下稍顯低調,只會出現在新聞頭條的商業板塊。
宋予瀏覽過不少邊氏母子的八卦,知道這位傳奇女士的兒子單名一個越字,年紀比她小五歲,但是卻沒想到這麼巧,竟然在自己的地盤遇見了。
“原來是熟人啊,”宋予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左手狀似不經意地摸了摸右手的素戒,“邊老師也來櫨安了嗎?什麼時候我去看看她,順便把她的手稿帶過去。”
宋老闆向來擅長滿嘴跑火車,邊想容設計這款戒指的時候兒子才十歲,她就不信邊越的記性那麼好,能當眾拆穿她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