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季司漫沒有提起孟珊珊的事,自顧自回到房間洗澡。
從浴室出來時,兀地看到椅子上坐著個男人,臉色沉鬱,聽到聲音,一雙暗黑的眸看想她。
她嚇一跳:“你怎麼在這裡?”
自從訂婚後,她和鐘博川從來都是分開睡。
鐘博川起身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頸,手指慢慢收緊。
“季司漫,珊珊在國外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巨大的恐慌籠罩心頭,這一刻,季司漫覺得眼前這人是惡魔。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你在說什麼……咳咳,我不知道……”
“為了她,你要掐死你的妻子和孩子嗎?”
驀地,她感覺自己脖頸一鬆,咳嗽著後退跌坐在床上,淚眼朦朧看著他。
“她一出事你就來怨我,鐘博川,你有沒有良心,這三個月我都在這棟別墅裡沒出門!”
鐘博川啞然,回想這段時間,眼前人似乎一直很安分。
他的視線慢慢向下,落到她微凸的肚子上。
“不分青紅皂白來怨我,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們的爭吵聲有些大,門被推開。
池豔匆匆走進來把季司漫護在身後。
“你想做什麼?”
“媽,沒什麼……”
“是不是又為了那個孟珊珊?”池豔沒好氣,“怎麼,她攀上高枝你來埋怨司漫做什麼?告訴你,獨立州王室的人就是我介紹給她的!”
鐘博川愕然:“媽,你說什麼?”
“哼,你還以為孟珊珊會感念你把她救出監獄麼?根本不可能,我只是暗中幫她和王室搭橋而已,你也看到了,她勾搭上了王室繼承人,這樣的野心,你滿足得了?你還在這裡幻想人家是不是感激你,是不是要跟你同甘共苦,傻兒子,你被人家耍的團團轉,你知不知道?”
鐘博川只感覺自己腦子裡的那根弦崩斷了。
他踉蹌後退,囁嚅著唇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昏昏沉沉出了房間。
池豔趕緊檢查季司漫的傷。
“媽我沒事的。”
季司漫故作大度,一臉憂慮:“媽,你說博川會不會……”
“放心,我是他親媽,那個女人我早就說過,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是偶然認識獨立州王室的人,本來想著試探一下,結果孟珊珊居然真的爬上去,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絕對不能成為我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