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當時是怎麼和許律師和好的呢?”劉平遠湊過來,潛心求教。
“我和你不一樣,我簽了賣身契的。”江祁川想到了許盈家客廳茶幾下面還收著那張協議,不過是玩笑話,他真的想過如果沒有辦法,就拜託吳妍姝把那張協議帶出來,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賴在許盈身邊。
劉平遠鄙夷的看著他嘚瑟的嘴臉,江祁川也是昨天才知道劉平遠和葉鐘玉在國外登記結婚的訊息,只不過許盈不讓說,他也只能盡己所能喚醒一下他的記憶。
“你想想,你有沒有簽過賣身契。”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惡趣味。”劉平遠回答得很幹脆,完全沒有印象。
“現在沒有,那以前有沒有,就是年輕的時候……”江祁川側身緊張地繼續試探,
“我年輕的時候也不像你,花孔雀似的,看見許盈就開屏。”說著還抽出一隻手比劃著孔雀頭,江祁川無語了。
“喝酒誤事啊,喝酒誤事。”江祁川留下最後一句,從他手裡搶過烤好的串,徑自往許盈和葉鐘玉那裡走,
兩人相視,江祁川撇撇嘴,回應許盈期盼的眼神,搖搖頭,示意失敗。
“那明天就是最後的機會了,他倆下次再叫我出來,別指望我答應,好好的假期就應該好好躺著,非出來到處堵著,圖什麼。”帳篷裡,許盈盤算著,順手給一旁裝睡的江祁川來了一拳,“聽見沒。”
“是是是,下次我也不出來了,你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老劉這麼遲鈍。”江祁川附和著。
“當局者迷啊。”許盈感慨了一句,熄燈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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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拍照,許盈和江祁川離得遠遠的,躲在海灘邊的小店裡,時刻關注著另外兩人的互動,許盈提的,既然劉平遠別的不會,那就看他的老本行了,拍照拍的好的話,至少能多說上兩句吧。
等過午後,海灘上人少,許盈才牽著江祁川出來,沿著開闊的海岸踩浪花,陽光雖然刺眼,海風吹拂,倒也別有一番意趣。
江祁川稍慢幾步,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的陽光下雀躍,腳步翩躚。
仔細地打量著她今天穿的純白吊帶裙,沒有任何的裝點,總覺得這白色雖紮眼,卻稍欠些修飾。
等到心中有了成算,回到車裡拿了畫筆,趕上前面的許盈,
“今天的裙子有點單調,要不要我給你添幾筆?”許盈意外,但是看著他手裡的畫筆,轉念一想,到也未嘗不可。
就站在淺灘邊,任由他的畫筆在周身遊走、勾勒。
清透的藍色劃過腰際,他的指尖略過肩頸,雕琢後背,“癢。”她忍不住小聲抗議,
“很快。”江祁川隨口應著,手上卻沒有停下。
海浪躍然裙上,最後一筆終了,他在她額前落下一吻,振振有詞,“好了,算是簽名。”許盈只覺得光照在身上格外灼熱。
不遠處,劉平遠依舊是語無倫次,所有江祁川的傾訴愛意的方法統統沒有用,
他躊躇半天,臨別時只說,
“明天見,小玉。”葉鐘玉也不覺得失望,淺笑著回了一句,
“好吧,明天見。”
所有眷戀,所有不捨,都雜糅在這句明天見裡,或許這世上有一種“我愛你”,說出口就是“明天見”。
明天見,希望每一個明天都能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