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到底是什麼鬼?我知道她很老派,但我真想不到世上還有人能處理掉一臺戰機甲。”一名駕駛suv的女子怒吼著。
“也許只是運氣好。”一名穿軍裝的男人盯著她身旁的筆電說道。
女人搖頭:“不,她在tate轉身那一刻就發動攻擊。她知道那動作會讓他瞄不準,然後出手。”
男人哼了一聲,回放了他們入侵監控後擷取的畫面,鎖定了那女人戰術切換的瞬間。“媽的,這女人真有兩把刷子。那我們怎麼辦?”
“你問我?當然是幹她一頓,拿賞金。”女人冷笑。
“廢話,但得動腦子。要是搞砸了,她就又跑了。她都活過一天了,這可不是光靠運氣。”他皺著眉看著螢幕,“她剛經歷一戰,肯定會高度警覺。我們輪換盯梢,派無人機持續追蹤,一旦她停下就全力圍剿。”
40:56:02晚上10:09)
六個輪流跟蹤者來自一個組織,三個來自另一個,還有一個已經跟蹤她一個小時了,外加一架天空中帶著故障隱形模組的無人機,她可以用kiroshi的紅外頻段輕松識別出來。總之,這註定是一場混亂的狗咬狗。
v猛踩剎車,強行橫跨三條車道沖進市中心的大環形路,朝vista de rey方向駛去。那輛單獨尾隨的車是唯一跟上轉彎的車,已經完全放棄了隱蔽。 v在一個停車場黑入一輛車,讓它猛沖上人行道,撞上追蹤的車輛後她才拐了個彎。又往前開了幾個街區,v把偷來的車停好,順著後巷繞過六個街區盡可能避開主路。
她前方整整一個街區正在進行某個荒坂專案的開發,很多建築都已廢棄,正好可以利用——她大概二十分鐘後就會用得上。
她用肩膀撞開最近一棟樓的大門,開始搜尋有用的東西,結果什麼都沒有。這座小型公寓樓的大堂已經被拆得精光,不知是施工隊幹的,還是誰順手牽羊連燈具都帶走了。每層有兩個單位圍繞一座中央樓梯而建,總共五層,樓頂是彩色玻璃天窗。每套單位和大堂一樣被清空,她只能靠智慧 iprovisation。
輕微的輪胎摩擦聲讓v看向窗外,只見一排黑色suv停在外頭。每輛車上下來四名全副武裝、穿著黑色制服計程車兵,有三人留在車旁,把重機槍架在車頂,對準她所在的大樓。v立刻啟動自己的潛行套裝,遮蔽任何可能的掃描,然後輕輕從公寓門口往下探視大廳。
士兵們無聲無息地沖入,她掃描了幾人,結果都是一樣的義體:強化肌腱、肌肉、骨骼,彈道協處理器,還有荷爾蒙調節器。雖然是上一代型號,但都是專業安裝,標準配置在非洲和西歐的戰團以及準國家部隊中非常常見。這種小隊來追她並不意外,也可能與之前攻擊她的那具輕型戰鬥機甲有關。這些士兵的成本和投入遠高於一個機甲和一名駕駛員。
她退回房間,關上門。這是一個兩居室一衛浴的小單位,有承重牆隔出前往臥室的走廊。她把手按在exington手槍握柄上,hud顯示彈夾裡只剩六發子彈。她原本打算在中途補給,但一直未能脫身。她過去憑更少的資源也撐過來,現在還有匕首、單分子線和駭客技能,她相信自己能撐下去。
v躲進衣櫥裡,深吸一口氣讓心跳平穩,聽著樓梯吱嘎作響,士兵們無聲地上樓。然後是七秒的死寂,緊接著大門被踹開。沒有別的聲音,連腳步都幾乎聽不到。他們的通訊大概透過全息系統上的加密頻道在內網傳輸。
她猛地推開門,用整個身體撞飛一名士兵,把他壓到牆上,同時一隻手插入對方的神經接入口,另一隻手舉起exington。
兩發子彈從槍口飛出,擊中一名士兵的頸部,為v爭取到寶貴的幾秒破解目標的ice。自動火力從另一面牆後噴出,唯一救她一命的是她正連線的那具身體。她咬緊牙,當她啟動黑入時,竟然無法進入敵方網路,對方立即彈出她的接入。她斷開連線前上傳了過載命令,讓那人開始抽搐,然後奪下其步槍和一個備用彈匣。她拉開扳機,從牆後還擊。士兵們回擊,v任由抽搐的身體跌落當掩體,貼地爬行。
等槍聲停了,兩聲彈匣彈出的“咔嗒”聲成了她的訊號,v翻滾進門口開火。但她算錯了,雖然她當場擊倒兩人,第三名士兵早已無聲守在門邊,立即開火。
v強忍痛叫,一發子彈刺破她肩膀上的皮下裝甲。她撐地而起,邊回頭邊上傳過載命令,將那人擊斃。
玻璃破碎聲讓v朝門口望去,見到碎片和從天花板垂下的繩索,她瞬間有了主意。她沖出公寓,正好看到那名沿繩索下降計程車兵現身,一躍而出,手持匕首迎面撞上,對著他的胸口狠狠刺下。v用雙腿纏住掙紮的軀體,從他戰術背心上奪下步槍,按下繩索的釋放裝置。
兩人還在旋轉中,v點燃體內的神經加速器kerenzikov,強行忍住痛楚,用步槍開火。在她的動作和旋轉慣性的加持下,現場一半計程車兵被迫伏地躲避,其餘人或多或少都中彈。
落地不像電影裡那樣浪漫——疼得要命,空氣被抽幹,光學植入在顱內劇烈震動。但她強忍疼痛,沖進另一間公寓的大門,又破窗躍入後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