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嗯，我也這麼覺得……沒錯，但現在風險太大，不能賭運氣。照做。”
v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六個月的心血和數百萬資金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半數esc成員的神經介面因過載而癱瘓。她忍住怒火，等他結束通話通訊。
一掛電話，她猛地站起，拳頭重重砸在桌上。
“eon你到底幹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幹的這出蠢事讓我們損失了多少？frankfurt事件還沒過去，現在又——”
“夠了，v。”eon打斷了她，“你是不是忘了你在跟誰說話？”
v閉上眼睛，渾身顫抖地壓制怒火，從二十倒數後才緩緩坐下。她的怒氣依然熾烈，只是被暫時壓住。
“你跟abernathy很熟？”
這句莫名其妙的提問讓v一時間只反應過來一句：“什麼？”
“別裝傻，v。她剛才誇了你的新紋身。”
怒火又被點燃，她強行嚥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辱罵：“你得原諒我，最近一直在忙著想辦法收拾爛攤子，實在沒空關注你跟abernathy的幼稚爭鬥。”她努力忍住沒把“多虧你”這幾個字說出口。
“是嗎？”
“真他媽受夠了，eon。”v終於忍不住舉起雙手，一副徹底無語的樣子，“她說那些話，只是為了看你抓狂而已！”
eon眯起眼睛站起身：“那我們來試試你的理論，怎麼樣？”
v懊惱地嘆了口氣，一邊給jackie發訊息說自己可能會遲到，一邊跟著eon走向辦公室酒吧。
“桌上那塊晶片是你的下一個任務。”
v一看到晶片就知道情況不妙。她將晶片插入神經介面，資料迅速在視野中滾動而過，她嘆了口氣：“忠誠度測試？你真覺得abernathy不會看穿這種把戲？”
“這是你的問題。”eon淡淡地說，坐下來喝了一口酒。
“情報來源是誰？”
“不重要。”
“是誰？”v咬住問題不放。<101nove.us。”eon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答道。
“你他媽在逗我？我幾周前就告訴你她是abernathy手下的走狗。你真以為她不會一有機會就鑽進abernathy床上把你偷情報的事抖個一幹二淨？”
<101nove.us沒問題。這件事不再討論。”eon已經下定決心，死也不肯改變。他有時候簡直像個孩子。
“還有別的事嗎？”
“就這個。”eon從外套裡拿出一疊錢扔到桌上。“用這個支付你行動中需要的一切。我那架av隨時待命，送你去任何地方。”
v把鈔票塞進口袋走出辦公室。eon已經在接下一個電話——這就是他的“你可以走了”的慣用方式。混蛋。
走向av起降平臺時，v反倒感到一種奇怪的平靜。她知道這次任務已經一團糟，但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她用公司制度購置的義體並不多，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找個ripper處理下副作用和宿醉。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現在，她有電話要打。
“目的地：izzies酒吧。”她一坐進av就對ai下達了指令。她開啟聯系人列表，撥出了第一個電話——第一聲還沒響完，a的影像便出現在她的hud取代手機的未來的智慧終端）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