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結痂
臉上的巴掌印成了李夢覺留給陸知序的唯一紀念,可這種愛的印記消失得太快,他突然有點後悔把那些東西都還給了她,自己一件也沒留。 答應了她要放手,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根本就做不到。 他的愛意太過扭曲,從高中開始,他對她就一直有著一種病態的佔有。 喜歡和妒忌看似毫不相幹,實際上卻很容易被混淆,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陸知序都以為自己是在嫉妒她。 嫉妒她太明媚,嫉妒她身邊有很多真心的朋友,嫉妒她能輕而易舉將喜歡說出口,嫉妒她有著自己沒有的那些美好品質。 那個時候,他討厭她對著別人笑,討厭她把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討厭她身邊總是圍著的那一大群人。 明明都說喜歡他了?為什麼還要看著別人? 他因此推開她,也因此被她的一舉一動徹底困住,有時候他甚至都感覺只要她還在呼吸,他就會試著去揣測她的意圖。 他沒有辦法不去關注她多和誰說了幾句話,今天又對著幾個人笑了,或者和誰出去玩了。 他勝負欲太強,也太高傲,這種情感被他理解為妒忌,說服自己一定是因為妒忌他才會這麼關注她。 可等真的回過頭,陸知序才發現,這種感情其實是喜歡,或者說,愛。 他愛她,也需要她,比想象中還更需要她。 但李夢覺就是李夢覺,沒有他,也會有很多人陪著。 高考後,他曾經試著找她表白,可就晚了那麼幾個小時,她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 如果是現在,他會罔顧所有道德倫理,上趕著去當第三者,但那個時候他還太過年輕,再喜歡也沒辦法放低身段去做這種事。 後來他們很長時間沒見過面,陸知序偶爾能從一些人的口中打探到她和誰在一起了又分手了,他表面淡定,可內心卻被妒意攪得翻天覆地。 也更加明瞭原來這種感情才是嫉妒,而對於李夢覺,只有喜歡。 後來再見面,他依舊心口不一,提議只當炮友,甚至還告訴她不要越界,可真正越界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 他在心底暗自和她較了很久的勁,也漸漸認清她其實根本就不在意。 會被困住的人只有他。 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想讓她再多在意自己一點而已,沒…
臉上的巴掌印成了李夢覺留給陸知序的唯一紀念,可這種愛的印記消失得太快,他突然有點後悔把那些東西都還給了她,自己一件也沒留。
答應了她要放手,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根本就做不到。
他的愛意太過扭曲,從高中開始,他對她就一直有著一種病態的佔有。
喜歡和妒忌看似毫不相幹,實際上卻很容易被混淆,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陸知序都以為自己是在嫉妒她。
嫉妒她太明媚,嫉妒她身邊有很多真心的朋友,嫉妒她能輕而易舉將喜歡說出口,嫉妒她有著自己沒有的那些美好品質。
那個時候,他討厭她對著別人笑,討厭她把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討厭她身邊總是圍著的那一大群人。
明明都說喜歡他了?為什麼還要看著別人?
他因此推開她,也因此被她的一舉一動徹底困住,有時候他甚至都感覺只要她還在呼吸,他就會試著去揣測她的意圖。
他沒有辦法不去關注她多和誰說了幾句話,今天又對著幾個人笑了,或者和誰出去玩了。
他勝負欲太強,也太高傲,這種情感被他理解為妒忌,說服自己一定是因為妒忌他才會這麼關注她。
可等真的回過頭,陸知序才發現,這種感情其實是喜歡,或者說,愛。
他愛她,也需要她,比想象中還更需要她。
但李夢覺就是李夢覺,沒有他,也會有很多人陪著。
高考後,他曾經試著找她表白,可就晚了那麼幾個小時,她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
如果是現在,他會罔顧所有道德倫理,上趕著去當第三者,但那個時候他還太過年輕,再喜歡也沒辦法放低身段去做這種事。
後來他們很長時間沒見過面,陸知序偶爾能從一些人的口中打探到她和誰在一起了又分手了,他表面淡定,可內心卻被妒意攪得翻天覆地。
也更加明瞭原來這種感情才是嫉妒,而對於李夢覺,只有喜歡。
後來再見面,他依舊心口不一,提議只當炮友,甚至還告訴她不要越界,可真正越界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
他在心底暗自和她較了很久的勁,也漸漸認清她其實根本就不在意。
會被困住的人只有他。
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想讓她再多在意自己一點而已,沒想到最後只是把她越推越遠。
年審開始了,直到除夕的前一天李夢覺都還在外地出差,忙到沒有心情去想工作之外的任何事,不回陌生資訊,也不接任何一個陌生來電。
她不打算再幹這行,專案剛結束就向上頭提了離職,事務所同意年後辦理交接手續。
在忙得焦頭爛額的這段時間,她的音樂賬號流量反倒上去了,接到了幾家音樂製作公司的邀約,考察了一段時間,她準備以後靠做自己喜歡的事來養活自己。
除夕這天,天氣回暖,預報的那場雪果然還是沒能下成。
李夢覺陪著母親回了蘇北的外婆家,說起來,明明距離不算遠,她卻快一整年沒來過了。
農村在禁放煙花爆竹方面管得寬松,吃過年夜飯,她和幾個小輩一起去村口小賣部買煙花。
她今年甚至還領著壓歲錢,花起來格外大方,雖然她本人只敢玩玩仙女棒,但這並不妨礙她買下了小店裡快一半的煙花,一一分給幾個小侄女。
李夢覺坐在路燈下的石墩上,對她們說:“你們玩去吧,我在這看著,注意安全哦。”
見她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她這裡,她終於找到機會給謝懷川打了個影片,接通之後,看見他的背景是醫院的辦公室。
“新年快樂。怎麼今天還要加班啊?不回家吃年夜飯嗎?”
謝懷川神色疲倦,依舊淺笑著和她解釋:“我爸媽都回老家了,最近醫院太忙,就沒跟著回去。在外婆家玩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