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爭吵
第二天,李夢覺沒有和同事一起坐高鐵回去,而是選擇坐謝懷川的車。 他大老遠跑來找自己,大概也沒想到最後會鬧成這樣,她心裡過意不去,但也無法對他作出更多的承諾。 謝懷川沉默了一路,最後把她送到家樓下時忍不住問:“你還會來找我嗎?” 李夢覺點點頭,怕誠意不足又開口:“我會的。” 收獲肯定的答複,謝懷川放下心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那道感應門後。 只要她還願意見他就夠了,其他的都沒那麼重要。 這是李夢覺過得最糟糕的一個聖誕節。 12月31日這天,她陪林榆吃過飯,在客廳看起了跨年晚會。 林榆戴好帽子,脖子上圍了一條新絲巾,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你今天晚上都沒安排的?” “沒有,我就待在家看看電視。” “那我出門了,你要是無聊把謝醫生叫出去玩呀。” “……再說吧。” 女兒的語氣有點奇怪,但林榆今天急著去聚會,便沒多問,整理好儀表就出門了。 李夢覺這幾天誰也沒聯系,每天的主線任務就是工作,忙到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愛與和平的狀態,情緒沒什麼波動,平靜得心慌,居然又開始想念起被人和事牽動神經的那些日子。 這或許是她隱匿在安穩之下的本性。 上高中之前,她每天都只能按照母親規定的路徑走,放學後必須立刻回家,去補習班只能走那條路。 李夢覺依賴這種可預見的安全,又極度矛盾地渴望變化和刺激,只有這兩種狀態交替得到滿足,她的生活好像才能達到一種愉悅的平衡。 冷落了一星期,她突然想去哄哄陸知序,畢竟他也曾是給自己帶來過很多新奇體驗的人。 院門沒有關,整棟房子只有主臥亮著燈,李夢覺密碼輸到一半,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陸知序臉色蒼白,神情疲憊,好像一點也不意外見到她,微微側過身讓她進來。他把客廳的燈開啟,背對著她咳嗽了幾聲,聽上去很虛弱。 “你生病了?”李夢覺發現他的反常,拉住他問。 “可能吧。” “什麼叫可能?”她擰起眉,發現他的額頭很燙。 陸知序躲開她的手,頭靠在她的肩上,“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她很久沒來…
第二天,李夢覺沒有和同事一起坐高鐵回去,而是選擇坐謝懷川的車。
他大老遠跑來找自己,大概也沒想到最後會鬧成這樣,她心裡過意不去,但也無法對他作出更多的承諾。
謝懷川沉默了一路,最後把她送到家樓下時忍不住問:“你還會來找我嗎?”
李夢覺點點頭,怕誠意不足又開口:“我會的。”
收獲肯定的答複,謝懷川放下心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那道感應門後。
只要她還願意見他就夠了,其他的都沒那麼重要。
這是李夢覺過得最糟糕的一個聖誕節。
12 月 31 日這天,她陪林榆吃過飯,在客廳看起了跨年晚會。
林榆戴好帽子,脖子上圍了一條新絲巾,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你今天晚上都沒安排的?”
“沒有,我就待在家看看電視。”
“那我出門了,你要是無聊把謝醫生叫出去玩呀。”
“……再說吧。”
女兒的語氣有點奇怪,但林榆今天急著去聚會,便沒多問,整理好儀表就出門了。
李夢覺這幾天誰也沒聯系,每天的主線任務就是工作,忙到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愛與和平的狀態,情緒沒什麼波動,平靜得心慌,居然又開始想念起被人和事牽動神經的那些日子。
這或許是她隱匿在安穩之下的本性。
上高中之前,她每天都只能按照母親規定的路徑走,放學後必須立刻回家,去補習班只能走那條路。
李夢覺依賴這種可預見的安全,又極度矛盾地渴望變化和刺激,只有這兩種狀態交替得到滿足,她的生活好像才能達到一種愉悅的平衡。
冷落了一星期,她突然想去哄哄陸知序,畢竟他也曾是給自己帶來過很多新奇體驗的人。
院門沒有關,整棟房子只有主臥亮著燈,李夢覺密碼輸到一半,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陸知序臉色蒼白,神情疲憊,好像一點也不意外見到她,微微側過身讓她進來。他把客廳的燈開啟,背對著她咳嗽了幾聲,聽上去很虛弱。
“你生病了?”李夢覺發現他的反常,拉住他問。
“可能吧。”
“什麼叫可能?”她擰起眉,發現他的額頭很燙。
陸知序躲開她的手,頭靠在她的肩上,“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她很久沒來過他家,翻箱倒櫃許久,終於找到醫藥箱,用電子體溫計掃了一下他的額頭,三十八度五。
李夢覺想帶他去醫院,可他像是病糊塗了,一聽到這個詞就應激,覺得她是想去找謝懷川。她沒辦法,只好讓他先吃退燒藥,等人躺下後用濕毛巾敷在他頭上。
陸知序眉頭緊鎖,睡得不算安穩。
半小時後,正當李夢覺想要去換一塊新毛巾時,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別走。”
陸知序此刻的聲音輕得如同說夢話,手上力氣卻很大,不讓她走。
她有點無奈:“我只是去換毛巾。”
陸知序松開手,睜開眼看見她忙碌的身影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
等她再次過來,他撐起上身抱住她,聲音有些沙啞:“你和他分開了?”
“……沒有。”
“那你不要再去找他了,好不好?至少,不要再去找他睡覺了,只能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