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洩火
李夢覺早上出門時沒關緊窗,冷風吹了一天,室內氣溫很低。謝懷川昨天穿過的拖鞋還沒來得及收進鞋架,她用腳把它們往裡踢了踢,從櫃子裡找了雙新拖鞋扔到陸知序面前。 他一直在看著,她不確定他是否會發現什麼異常,但轉念一想,對方也沒資格管自己,於是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陸知序在沙發上坐下,趁李夢覺經過時把她拽到自己腿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孔雀藍的絨布盒子。 他把這個精緻小巧的盒子開啟,李夢覺第一次用皮薄餡大來形容一個戒指,主鑽看上去足足有十克拉。 “什麼意思?” “送你的,昨天在拍賣會競價了好久,你不喜歡這樣的嗎?” 李夢覺不敢收,更不敢把一套房戴在手上,從他腿上掙紮著站起來:“你還是拿回去送你媽吧,可能她會比較開心。” “你不開心嗎?”他感到些許茫然,“那家裡還缺什麼東西,我讓人給你送來。” “不用了,我想自己去店裡挑,會比較有成就感。” 李夢覺把早上用過的碗筷放進洗碗機,細致地洗了遍手,準備去練會琴,好像完全把沙發上的人當成了空氣。 雖然他們習慣了互不幹擾,但陸知序還是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 一個人待了一會,朝南的那個房間傳來鋼琴聲,隔著一道門,再加之他對藝術這種東西本來就沒什麼興趣,因此沒有聽清她到底在彈些什麼。 果然昨天還是應該拍下那架古董鋼琴,或許她會喜歡,他有點懊惱。 臨睡前,李夢覺和他靠在床頭接吻,陸知序把手往下探,準備進一步動作時,被她制止了。 “我不想做。” 這已經是她今晚第三次對他說出拒絕的話。 “為什麼?” 李夢覺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上:“這是在我家啊,你難道要我去洗床單?” 陸知序要被氣笑了:“哪次讓你收拾過了?” 她已經開始背對著他玩手機:“反正我就是不想做,你自己去浴室解決。” 陸知序拿她沒辦法,俯身在她臉上親了幾口,從身後抱住她:“累了?那這幾天去我家住?” 他一貼上來,李夢覺就有些心猿意馬,腿間的觸感難以忽視,但她今天就是不想和他做,存心想和他過不去。 她翻身…
李夢覺早上出門時沒關緊窗,冷風吹了一天,室內氣溫很低。謝懷川昨天穿過的拖鞋還沒來得及收進鞋架,她用腳把它們往裡踢了踢,從櫃子裡找了雙新拖鞋扔到陸知序面前。
他一直在看著,她不確定他是否會發現什麼異常,但轉念一想,對方也沒資格管自己,於是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陸知序在沙發上坐下,趁李夢覺經過時把她拽到自己腿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孔雀藍的絨布盒子。
他把這個精緻小巧的盒子開啟,李夢覺第一次用皮薄餡大來形容一個戒指,主鑽看上去足足有十克拉。
“什麼意思?”
“送你的,昨天在拍賣會競價了好久,你不喜歡這樣的嗎?”
李夢覺不敢收,更不敢把一套房戴在手上,從他腿上掙紮著站起來:“你還是拿回去送你媽吧,可能她會比較開心。”
“你不開心嗎?”他感到些許茫然,“那家裡還缺什麼東西,我讓人給你送來。”
“不用了,我想自己去店裡挑,會比較有成就感。”
李夢覺把早上用過的碗筷放進洗碗機,細致地洗了遍手,準備去練會琴,好像完全把沙發上的人當成了空氣。
雖然他們習慣了互不幹擾,但陸知序還是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
一個人待了一會,朝南的那個房間傳來鋼琴聲,隔著一道門,再加之他對藝術這種東西本來就沒什麼興趣,因此沒有聽清她到底在彈些什麼。
果然昨天還是應該拍下那架古董鋼琴,或許她會喜歡,他有點懊惱。
臨睡前,李夢覺和他靠在床頭接吻,陸知序把手往下探,準備進一步動作時,被她制止了。
“我不想做。”
這已經是她今晚第三次對他說出拒絕的話。
“為什麼?”
李夢覺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上:“這是在我家啊,你難道要我去洗床單?”
陸知序要被氣笑了:“哪次讓你收拾過了?”
她已經開始背對著他玩手機:“反正我就是不想做,你自己去浴室解決。”
陸知序拿她沒辦法,俯身在她臉上親了幾口,從身後抱住她:“累了?那這幾天去我家住?”
他一貼上來,李夢覺就有些心猿意馬,腿間的觸感難以忽視,但她今天就是不想和他做,存心想和他過不去。
她翻身騎在他腰上,將他的上衣捲起,露出腹肌,故意用指甲順著人魚線從上向下劃弄,聽到他開始喘息後,李夢覺停了下來,壞心眼地命令道:“不許弄髒我床,也不許你自己解決。”
然後,她從他身上下來,心中燥意仍未散去。
這一晚兩個人都不太好受。
第二天,房間裡光影朦朧,李夢覺一睜眼面前就是陸知序換衣服的場景。
他穿衣服很講究,襯衫夾固定好後顯得面料昂貴又筆挺,袖箍讓手臂肌肉牢牢貼住淺藍色襯衫,金屬袖釦晃得人眼睛疼。
等李夢覺反應過來的時候,鼻血已經流到枕頭上了,她驚叫一聲,連忙扯過床頭的紙巾。
陸知序嚇了一跳,快步走過來檢視她的情況,抱著她去了浴室。
止血後,李夢覺感覺很丟人,不情不願地推開門走出去,沾血的睡衣和床品都已經被收走,臥室地板也被重新拖了一遍。
陽臺上傳來水流聲,陸知序袖子挽起,正在陽光底下幫她仔細地揉搓那件睡衣,見她出來,不鹹不淡地說:“下次空調溫度別開那麼高了,最近很幹燥,等會去買臺加濕器。”
李夢覺害怕他會嘲笑自己,可他這種反應她卻更不知如何應對,心裡悶悶的,說不出話。
陸知序把該洗的都洗好曬好,走進客廳拉上了窗簾,把冰涼的手貼在她臉上,收獲了她的一句罵聲後松開,半蹲在李夢覺面前,抓住她的腳踝,揉弄了幾圈。
沒用多大力,她很輕易就將腳抽回。
“看來以後還是不能什麼事都聽你的。”
這話聽著像挑釁,李夢覺不太高興:“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