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錯位的戀慕
李夢覺等得犯困,已經開始靠記憶大屏上的患者名字來強撐精神,螢幕滾動了好幾輪,謝懷川終於回來了,剛好撞見她在打哈欠。 “抱歉,是不是等太久了?” 她當然不好意思說是,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麵包。 陽光透過窗,在地面上留下規整的菱形光斑,謝懷川看了眼掛著的藥水,現在這瓶已經打完四分之三了。 “你這幾天都得來醫院輸液吧?” “還有明後兩天,正好雙休,不用請假。” 高三時她其實也生過一次類似的病,那時林榆女士為了不讓她耽誤學習,每天上完課就趕去醫院吊水,而且永遠只讓護士打在左手,因為右手得繼續刷題。 等回到家都淩晨一兩點了,第二天還要早起去上學。 李夢覺居然在和過去的比較中體會到了幸福感。 謝懷川就這麼一連陪了她幾個小時,等拔針之後確認止血才走。 好在林榆沒有真的把她丟下不管,學校一放學就來醫院接她了。 李夢覺剛坐上車,林榆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問:“謝醫生人呢?早上匆忙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下次有空把他叫到家裡來吃飯。” “媽,人家很忙的。” “你懂什麼啦,這是該有的禮數。人家陪你一上午,一頓飯都不用請的?還有你什麼時候找到這麼個男同學,聽都沒聽你講過。” “我們只是同學而已,沒有什麼別的,根本就不怎麼熟。”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就沒有,都是要發展的。你老大不小了,媽媽也不會阻止你去談戀愛,何況謝醫生雖然還在讀博,但是以後肯定有前途,長相端正人品又好……” 李夢覺撐著頭,沒再搭理她。 後面兩天林榆直接讓她自己去醫院了,像是要給她和謝懷川留下充足的發展空間。 不過謝懷川很忙,也就偶爾抽空來看看她,沒再一待一上午。 第三天她的病情已經極大好轉,徹底忘了前幾天有多痛苦,最後一瓶還剩一半就有點坐不住了。 面前突然出現一雙擦得鋥亮的男士皮鞋,她以為又是謝懷川來看自己了,抬頭剛想抱怨一句“怎麼還沒打完”,看見來人就閉嘴了。 陸知序穿著正裝,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 他彎下腰,雙手撐在大腿上,和她對視:“…
李夢覺等得犯困,已經開始靠記憶大屏上的患者名字來強撐精神,螢幕滾動了好幾輪,謝懷川終於回來了,剛好撞見她在打哈欠。
“抱歉,是不是等太久了?”
她當然不好意思說是,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麵包。
陽光透過窗,在地面上留下規整的菱形光斑,謝懷川看了眼掛著的藥水,現在這瓶已經打完四分之三了。
“你這幾天都得來醫院輸液吧?”
“還有明後兩天,正好雙休,不用請假。”
高三時她其實也生過一次類似的病,那時林榆女士為了不讓她耽誤學習,每天上完課就趕去醫院吊水,而且永遠只讓護士打在左手,因為右手得繼續刷題。
等回到家都淩晨一兩點了,第二天還要早起去上學。
李夢覺居然在和過去的比較中體會到了幸福感。
謝懷川就這麼一連陪了她幾個小時,等拔針之後確認止血才走。
好在林榆沒有真的把她丟下不管,學校一放學就來醫院接她了。
李夢覺剛坐上車,林榆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問:“謝醫生人呢?早上匆忙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下次有空把他叫到家裡來吃飯。”
“媽,人家很忙的。”
“你懂什麼啦,這是該有的禮數。人家陪你一上午,一頓飯都不用請的?還有你什麼時候找到這麼個男同學,聽都沒聽你講過。”“我們只是同學而已,沒有什麼別的,根本就不怎麼熟。”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就沒有,都是要發展的。你老大不小了,媽媽也不會阻止你去談戀愛,何況謝醫生雖然還在讀博,但是以後肯定有前途,長相端正人品又好……”
李夢覺撐著頭,沒再搭理她。
後面兩天林榆直接讓她自己去醫院了,像是要給她和謝懷川留下充足的發展空間。
不過謝懷川很忙,也就偶爾抽空來看看她,沒再一待一上午。
第三天她的病情已經極大好轉,徹底忘了前幾天有多痛苦,最後一瓶還剩一半就有點坐不住了。
面前突然出現一雙擦得鋥亮的男士皮鞋,她以為又是謝懷川來看自己了,抬頭剛想抱怨一句“怎麼還沒打完”,看見來人就閉嘴了。
陸知序穿著正裝,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
他彎下腰,雙手撐在大腿上,和她對視:“來醫院怎麼也不告訴我?我剛好陪著你,一個人不覺得無聊麼?”
“託您洪福,馬上就登記出院了。”
李夢覺甚至都懷疑他真的在自己身上安了定位,不然為什麼總能找到她。
像是知曉了她的想法,陸知序解釋道:“你剛剛發朋友圈了。”
哦,她這才想起來,剛剛自己發了條輸液的朋友圈賣慘忘記遮蔽他了。
最後半瓶格外難熬,李夢覺中途看了無數次時間,最後只好逮著陸知序撒氣,指使他去幹這幹那。
他倒也樂在其中,一點怨氣沒有。
謝懷川記著她的出院時間,上午做完實驗後去醫院藥房拿了一些保健品,趕到輸液區的時候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李夢覺上身幾乎都靠在陸知序身上,兩人明明沒有多過分惹眼的舉動,卻就是說不出的親密,她的表情也比跟自己在一起時生動太多。
他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嫉妒,而是覺得好漂亮,想讓她一直這樣開心下去。
終於打完針,李夢覺要去辦理出院手續,陸知序本來想跟著,又被她支使去樓下那條街買蛋糕。
回去路上卻被人叫住。
“陸先生。”
陸知序回過頭,那人穿著白大褂,在前段時間的婚禮上見過,盡管記不得對方的名字,他卻本能有種危機感。
周圍人來人往很吵鬧,他抬起眼皮,故作不解:“您是哪位?”
謝懷川沒有直接告訴他自己的名字:“這是我給夢覺買的一些藥,還有保健品,麻煩您轉交給她,我是她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