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珠穆朗瑪峰下雪了
阿茗被摁在床上坐下。 她仰頭看著南嘉,見他上手解她衣服釦子,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襯衣被扯下肩膀,露出裡面的短袖,她才想起來捂住胸口。 她耳根泛紅,瞪著他道:“你、你幹嘛?” 南嘉嘴角噙著笑,沒理會她的掙紮,悠悠拿過一個沒見過的藥盒,捲起她的襯衣袖子,又解下她那些手串,袒露出胳膊上或深或淺的疤痕。 “別動。”他半跪在她面前,將藥膏一點點抹在她手臂上。 阿茗想,原來他記得白天被學生撞見的那一幕。她抿著唇,盯著他的動作,好一會才小聲說:“你提前說一聲嘛。” 南嘉頭也沒抬:“你剛看起來不是挺期待的。” 阿茗不輕不重踢了他一腳,被他壓住腿拉過胳膊,警告不準亂動,她才乖乖由他處置。 安靜的夜晚,房裡只開了一盞溫黃小燈,窗外有清風卷進來。 冰涼的觸感在胳膊上彌漫開,那些痕跡被藥膏覆蓋著,好像真的變淺了一樣。 從上臂到腕骨摸索下來,南嘉的視線最後落在阿茗手腕處。秦珩告訴他,阿茗當時傷口很深,傷到了神經,肌腱和血管也是重新縫合的,手術後做了五個月的康複訓練。直到現在,他還會看到她每日習慣性在練習。 他指腹輕觸那道疤痕,藥膏一點點推開,他想到她將刀刃插入皮肉的畫面,心頭發緊,啞聲問:“痛不痛?” 阿茗身體微微一顫:“不記得了。” 南嘉手指收攏,指節發白。他仰起頭,抬眼看她。碎發擋住了眼底的複雜情緒,可清晰的疼惜,卻讓阿茗沒來由發酸發澀。 他有力的手掌裹住她的手,分開她的五指,與她纏在一起。他把合攏的十指放在唇邊,輕聲喊她名字: “阿茗。” “嗯。” “我們不要這些印記了,好不好?” 在今天之前,阿茗沒想過處理這些痕跡。它們伴隨她太久,是家庭的烙印,好像已經成為了生命的一部分,只是在過去的三年,添了很多新痕,層疊、交融。 即使塗抹藥膏,疤痕依舊無法完全消除,但會變淺,最終不再是人生歷程遺留的傷痛。 他會陪她一起,再長大一次。 阿茗迎著南嘉的眸光,點了點頭。 南嘉整理好她的衣袖,起身要拿走藥…
阿茗被摁在床上坐下。
她仰頭看著南嘉,見他上手解她衣服釦子,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襯衣被扯下肩膀,露出裡面的短袖,她才想起來捂住胸口。
她耳根泛紅,瞪著他道:“你、你幹嘛?”
南嘉嘴角噙著笑,沒理會她的掙紮,悠悠拿過一個沒見過的藥盒,捲起她的襯衣袖子,又解下她那些手串,袒露出胳膊上或深或淺的疤痕。
“別動。”他半跪在她面前,將藥膏一點點抹在她手臂上。
阿茗想,原來他記得白天被學生撞見的那一幕。她抿著唇,盯著他的動作,好一會才小聲說:“你提前說一聲嘛。”
南嘉頭也沒抬:“你剛看起來不是挺期待的。”
阿茗不輕不重踢了他一腳,被他壓住腿拉過胳膊,警告不準亂動,她才乖乖由他處置。
安靜的夜晚,房裡只開了一盞溫黃小燈,窗外有清風卷進來。
冰涼的觸感在胳膊上彌漫開,那些痕跡被藥膏覆蓋著,好像真的變淺了一樣。
從上臂到腕骨摸索下來,南嘉的視線最後落在阿茗手腕處。秦珩告訴他,阿茗當時傷口很深,傷到了神經,肌腱和血管也是重新縫合的,手術後做了五個月的康複訓練。直到現在,他還會看到她每日習慣性在練習。
他指腹輕觸那道疤痕,藥膏一點點推開,他想到她將刀刃插入皮肉的畫面,心頭發緊,啞聲問:“痛不痛?”
阿茗身體微微一顫:“不記得了。”
南嘉手指收攏,指節發白。他仰起頭,抬眼看她。碎發擋住了眼底的複雜情緒,可清晰的疼惜,卻讓阿茗沒來由發酸發澀。
他有力的手掌裹住她的手,分開她的五指,與她纏在一起。他把合攏的十指放在唇邊,輕聲喊她名字:
“阿茗。”
“嗯。”
“我們不要這些印記了,好不好?”
在今天之前,阿茗沒想過處理這些痕跡。它們伴隨她太久,是家庭的烙印,好像已經成為了生命的一部分,只是在過去的三年,添了很多新痕,層疊、交融。
即使塗抹藥膏,疤痕依舊無法完全消除,但會變淺,最終不再是人生歷程遺留的傷痛。
他會陪她一起,再長大一次。
阿茗迎著南嘉的眸光,點了點頭。
南嘉整理好她的衣袖,起身要拿走藥膏時,被阿茗從後面輕輕拽住手。
她勾著他一根指頭,將他慢慢拉回來,拉到自己面前。
阿茗低著頭,目光正好停在他小腹的位置。她撩起他一截衣服衣擺,露出下腹緊實的肌肉,以及面板上同樣留下的傷痕。臺燈光線從一側灑下,映得他身影一半沉在影裡,一半是溫潤的光。
她用指腹蘸了藥膏,以幾乎同樣的方式,輕輕抹過他身體上的痕跡。
她聽見頭頂傳來他深深的屏息,那氣息像壓在喉嚨裡,按捺住情緒。她不用抬眼,都能感受到他垂眸注視她的熾熱目光。
阿茗剋制眼睛不亂看,只盯著手下那一小塊的肌肉,即使它們也隨著他呼吸小幅度起伏,讓她心神不寧。
她手指停下時,南嘉主動拉高了衣服,露出更多緊繃的肌理,以及更多的傷痕。
阿茗反複對自己說,只是塗藥而已,又不是沒看過沒摸過,但隨著動作,心跳好像越來越快,周身空氣的溫度也變高。
直到結束,南嘉連她手都沒再牽,更別提稍稍逾矩的動作,似乎兩人真的只是幫彼此擦藥。
阿茗被架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明明以他現在的性子,早就該親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