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以後,有爽到嗎。”
心髒麻癢。難以自制。
向遙惡狠狠堵上這張很不懂事的嘴巴。
睡衣本來就大,領口又鬆散,很快就亂成一團,輕松就能剝離。
條理、控場、精力充沛。這些旁人對林枝予的評價同樣適用於現在。
他耐心真的很好,像是當最後的晚餐,一寸寸要把念想的都細嚼慢嚥,反複又反複,手工匠人也沒他前置步驟繁複。
向遙是習慣躲避快感的人,第一次林枝予還會停下,觀察她是不是不舒服,或者遷就她的下意識反應。
後來向遙實在被磨得不上不下,嘆氣:“林枝予,太禮貌是壞習慣。”
他微笑,表示記住了,那點本來就艱難維系的風度立刻被他丟到天邊。
但很快向遙就開始後悔。
她懷疑自己是松開了遛狗繩,等覺得不對的時候,狗已經脫了韁,不瘋完是沒法再把繩子給拴回去了。
後來向遙的眼神已經有些失焦,林枝予垂著眼睛,很輕柔地看著她,執意要喚回她的注意。
“姐姐。”他喊她,讓她恍惚漂亮的眼睛轉過來。
窗外的車燈偶爾從窗簾縫隙透進來,路過一屋子濕熱。
“我很愛你。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人就活不回頭的一輩子,歲歲都能精彩,可十八歲卻被反複慨嘆懷念。林枝予很剛好,就正正在十八歲遇到她了。
他的世界很小,情感也太貧瘠。於是那麼一點點就全都給她。
十八歲二十八歲,從此眼睛裡就只能看到向遙了。
柏林天氣多變,第二天醒來時又是晴天了,昨晚的風雨冰雹無蹤無影。
林枝予看著窗簾縫隙的光清醒了,伸手去摸身邊,撲了空。
他有點懵,坐起來一點,下床去找。
房間就這麼大,陽臺空空,他出去公區也沒看到人,要不是家裡還有那麼點向遙的香氣,他都懷疑昨天晚上是做了什麼痴心妄想的夢。
……
他總不至於被睡了就。
不對。神經病。不可能。
林枝予忽然想起自己有手機這回事,找出來才看到向遙給自己的留言:
有急事要回國。我回去收拾行李,醒了聯系。
作者的話
斷苔
作者
0321
:oonhin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