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濕熱
向遙的鼻尖與他的臉頰相貼,那一滴眼淚就這麼墜下來,像他人生中最後一場漫長大雨的餘韻。 她沒有問什麼,只是很輕地吮掉那一抹鹹澀,親了親他那雙很會愛人的眼睛。 林枝予的唇原本還要去找她的,在親吻下顫了顫,又把腦袋埋回她的肩窩裡,咬了咬她的頸側,不語。 濕漉又尖利的觸感激得她縮了縮肩膀,卻任由他抱著,手環上他後腦勺,順了順不聽話的一縷發尾。 林枝予又動了動,像是有話想說,向遙於是掙出來去看他,路燈下他們兩個人都有些淩亂,向遙笑了,伸手去抹他的唇角。 “嗯?”他不解,聲音還啞啞的。 “口紅。” 向遙笑著說,把那些痕跡往他的唇面抹,他原本也白淨,一下子明秀起來,很有觀賞性。 林枝予不好意思,於是不吱聲,有樣學樣去打理她被自己揉亂的頭發。 “雨好像停了。” 向遙看橋洞外,只剩屋簷燈角還在不時落水,細小的冰雹稀疏落在地面,無聲地融化,積水漣漪裡沉睡著城市一角,夜色很靜謐。 “不想走。”他現在說話變得直白了,黏糊糊地又開始耍賴,往她身上蹭,鼻息輕輕的。 “哎,等、等下,”向遙有點癢,“你想就在這待著?不回家看電影了?” 林枝予想了想,立刻又站直了,拉著她就往外走:“那還是走吧。” 向遙笑他:“以為我要回去了?” “剛剛……迷糊了。”所以沒想起來。 她立刻笑出聲,大笑的模樣在夜色裡漂亮得很晃眼,林枝予任由她前仰後合,不說話地牽著她往家的方向走,享受這一段幸福到有點失真的時刻。 “你剛剛是不是有話要說啊?”向遙問。 “嗯?”林枝予想了想,還是搖頭。 她於是不追問了,換了個問題:“那些曲子有名字嗎?” “日期就是名字。或者,你可以起想要的名字。” 也就是每一年的1127。 “日期就很好,”她於是補上之前林枝予一直在等的回應:“我很喜歡。” 新晉情侶接吻就是靠著一瞬間的沖動,彼此都失控時就預設慾望佔領高地。 但只要距離分開,眼神不再膠著,理智又回到腦海裡,哪怕在私密空間,向前一步都需要天大的勇氣…
向遙的鼻尖與他的臉頰相貼,那一滴眼淚就這麼墜下來,像他人生中最後一場漫長大雨的餘韻。
她沒有問什麼,只是很輕地吮掉那一抹鹹澀,親了親他那雙很會愛人的眼睛。
林枝予的唇原本還要去找她的,在親吻下顫了顫,又把腦袋埋回她的肩窩裡,咬了咬她的頸側,不語。
濕漉又尖利的觸感激得她縮了縮肩膀,卻任由他抱著,手環上他後腦勺,順了順不聽話的一縷發尾。
林枝予又動了動,像是有話想說,向遙於是掙出來去看他,路燈下他們兩個人都有些淩亂,向遙笑了,伸手去抹他的唇角。
“嗯?”他不解,聲音還啞啞的。
“口紅。”
向遙笑著說,把那些痕跡往他的唇面抹,他原本也白淨,一下子明秀起來,很有觀賞性。
林枝予不好意思,於是不吱聲,有樣學樣去打理她被自己揉亂的頭發。
“雨好像停了。”
向遙看橋洞外,只剩屋簷燈角還在不時落水,細小的冰雹稀疏落在地面,無聲地融化,積水漣漪裡沉睡著城市一角,夜色很靜謐。
“不想走。”他現在說話變得直白了,黏糊糊地又開始耍賴,往她身上蹭,鼻息輕輕的。
“哎,等、等下,”向遙有點癢,“你想就在這待著?不回家看電影了?”
林枝予想了想,立刻又站直了,拉著她就往外走:“那還是走吧。”
向遙笑他:“以為我要回去了?”
“剛剛……迷糊了。”所以沒想起來。
她立刻笑出聲,大笑的模樣在夜色裡漂亮得很晃眼,林枝予任由她前仰後合,不說話地牽著她往家的方向走,享受這一段幸福到有點失真的時刻。
“你剛剛是不是有話要說啊?”向遙問。
“嗯?”林枝予想了想,還是搖頭。
她於是不追問了,換了個問題:“那些曲子有名字嗎?”
“日期就是名字。或者,你可以起想要的名字。”
也就是每一年的 1127。
“日期就很好,”她於是補上之前林枝予一直在等的回應:“我很喜歡。”
新晉情侶接吻就是靠著一瞬間的沖動,彼此都失控時就預設慾望佔領高地。
但只要距離分開,眼神不再膠著,理智又回到腦海裡,哪怕在私密空間,向前一步都需要天大的勇氣。
林枝予很僵硬地盯著螢幕。
原本——意思是指在橋洞前的原本,他真的只是想找一部電影看看,跟向遙磨蹭久一點。
但現在不同了,他們坐在房間的沙發裡,向遙懶散地靠著他,幾乎快躺進懷裡,只是很輕的呼吸也能聞到發絲的香氣。
於是夜晚裡那些不可收拾的片段就又闖進腦海裡。
冰涼的手,溫軟的唇,滑膩的舌,濕潤的空氣。
有一點想。
大概不止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