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尋常夜晚
那天晚上林枝予幾乎一直待在書房裡,到了要回去的時間才揹著書包出來。 向遙盤腿靠在沙發上,開著電視,聲音放得很低,手裡抱著一個白板一樣的東西,在往上寫著什麼。 “你在做什麼。”林枝予走近了幾步。 “準備回去啦?”向遙沖他笑著勾勾手,“過來看看這個。” 林枝予莫名地湊近,只見那塊白板上用馬克筆寫著: 602自習室 旁邊還畫了幾個圖案,只是畫的有點難看,林枝予沒辨認出來,詭異地沉默著。 “做什麼用的。” “儀式感啊,”向遙理所當然的,“從今天起咱們602自習室就開張啦,這個板子就是記錄我們後面的每一天一起學習進步的證明啊。” 她說著奪回去又加了一行,寫完以後給林枝予看,是一行潦草灑脫的字跡: 向遙要監督林枝予塗凍瘡膏 林枝予笑:“不是學習進步嗎。” “治凍瘡也很重要啊,你後頭還得校考吧?手又疼又癢的不是影響發揮嘛。” 林枝予聽到校考,不自覺收起笑意。 “怎麼啦?” “沒事。”他回神,也拿過板子,蹲在茶幾邊寫了一行字。 “寫的什麼?”向遙也湊過去,林枝予恰好偏頭,被她的忽然靠近嚇了一跳,微微後退一步。 他的影子從白板上閃過,暖燈照出一行工整清秀的筆跡: 林枝予要監督向遙吃感冒藥 向遙笑了。 “……笑什麼。” 林枝予擰著眉看她:“你感冒也有段時間了。” “說得對。那就現在吧。” 向遙利索地從沙發裡爬起來,在茶幾下找出感冒靈,和著熱水一起吞了:“我今天任務完成了啊,輪到你啦。” “我晚上塗過藥了。” “我沒看到,而且晚上和深夜應該算兩個時段了,再塗一次,多塗才好得快呢。” 林枝予無奈地又從包裡把凍瘡膏翻出來,塗好以後往玄關走。 “我走了。” “去吧,”向遙又陷回沙發裡,“明天見。” “你看電視可以開大聲,不會影響到我,”林枝予推門前看了她一眼,“晚安。” 幾天下來,向遙和林枝予都對對方的存在適應良好。 林枝予隔天就恢複了晚自習,但向遙沒加什麼班,於是先回了家,林枝予放了學會自己過來,…
那天晚上林枝予幾乎一直待在書房裡,到了要回去的時間才揹著書包出來。
向遙盤腿靠在沙發上,開著電視,聲音放得很低,手裡抱著一個白板一樣的東西,在往上寫著什麼。
“你在做什麼。”林枝予走近了幾步。
“準備回去啦?”向遙沖他笑著勾勾手,“過來看看這個。”
林枝予莫名地湊近,只見那塊白板上用馬克筆寫著:
602 自習室
旁邊還畫了幾個圖案,只是畫的有點難看,林枝予沒辨認出來,詭異地沉默著。
“做什麼用的。”
“儀式感啊,”向遙理所當然的,“從今天起咱們 602 自習室就開張啦,這個板子就是記錄我們後面的每一天一起學習進步的證明啊。”
她說著奪回去又加了一行,寫完以後給林枝予看,是一行潦草灑脫的字跡:
向遙要監督林枝予塗凍瘡膏
林枝予笑:“不是學習進步嗎。”
“治凍瘡也很重要啊,你後頭還得校考吧?手又疼又癢的不是影響發揮嘛。”
林枝予聽到校考,不自覺收起笑意。
“怎麼啦?”
“沒事。”他回神,也拿過板子,蹲在茶幾邊寫了一行字。
“寫的什麼?”向遙也湊過去,林枝予恰好偏頭,被她的忽然靠近嚇了一跳,微微後退一步。
他的影子從白板上閃過,暖燈照出一行工整清秀的筆跡:
林枝予要監督向遙吃感冒藥
向遙笑了。
“……笑什麼。”
林枝予擰著眉看她:“你感冒也有段時間了。”
“說得對。那就現在吧。”
向遙利索地從沙發裡爬起來,在茶幾下找出感冒靈,和著熱水一起吞了:“我今天任務完成了啊,輪到你啦。”
“我晚上塗過藥了。”
“我沒看到,而且晚上和深夜應該算兩個時段了,再塗一次,多塗才好得快呢。”
林枝予無奈地又從包裡把凍瘡膏翻出來,塗好以後往玄關走。
“我走了。”
“去吧,”向遙又陷回沙發裡,“明天見。”
“你看電視可以開大聲,不會影響到我,”林枝予推門前看了她一眼,“晚安。”
幾天下來,向遙和林枝予都對對方的存在適應良好。
林枝予隔天就恢複了晚自習,但向遙沒加什麼班,於是先回了家,林枝予放了學會自己過來,跟她打一聲招呼,進房間裡學習。向遙不習慣在臥室幹活,容易犯困,一般就待在客廳,自己鑽研專案裡遇到的技術難題。
偶爾向遙嘴饞會在廚房下點掛麵,就喊林枝予一起出來吃,聊聊電視裡的節目啦,天氣啦,小區的鄰居和寵物啦,吃喝啦,總歸是一些尋常話題,沒誰想過要聊點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