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件事聽上去很離奇……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沒有騙你。”
顧予腦海中稍微有些混亂,身體的虛弱和發燒共同進攻著她的身體,她能保持清醒說出這些已是實屬難得,寒冷和饑餓不斷考驗著她的意志。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完這些後,她像是卡殼了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於是只得沉默。
蘇玥沒有說話,顧予也不敢抬頭看她的表情,就這麼寂靜了一小會兒,蘇玥的聲音驀然響起——
“所以……”蘇玥喃喃道:“我們最初的見面,是七月中旬,一個雨夜,你為我熬了姜湯……”
顧予微微一愣,她沒想到蘇玥竟然接受的這麼快,一時之間她竟有些不適應。
嗯不對,好像哪裡被漏掉了?
顧予頓住,突然反應過來,她還沒說她是什麼時候穿過來的,蘇玥怎麼會知道?
“你……”顧予剛想問,就被蘇玥搶了先。
蘇玥道:“其實我之前也覺得奇怪,明明你以前對我一直很討厭,上一秒還在罰我去雨裡找項鏈,下一秒就突然抓著我的手噓寒問暖……的確有些奇怪。”
“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又琢磨出了什麼新花樣來折磨我……現在想想,是我誤會你了,”蘇玥輕輕啄了啄淺發少女的唇,溫柔笑道:“很抱歉。但同時我也很幸運,能夠遇見你。”
“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雖然是很神奇,但我不會覺得你是怪物。”
“你永遠都是顧予,來自遠方或是其他什麼地方都不重要,你是大設計師也好,是當紅明星也罷,但你更是我認定的伴侶……”
她看著顧予,酒紅瞳眸輕柔一笑:
“你也是你自己,顧予。”
那一瞬間,似晨曦照耀湖泊,粼粼波光閃耀於朝陽,荊棘化為玫瑰的心髒,一寸一寸柔軟了她的目光。酒紅色眸子如溫柔包裹著她的花瓣,顧予心中悸動,此刻,無言的對視解釋了所有未能說出口的一切,她們的心從未靠得如此之近,兩個滾燙的靈魂糾纏,激蕩出了前所未有的契合。
蘇玥很容易就接受了顧予的說法。說實話,在聽見顧予親自和她解釋了這件事之後,她反倒覺得有些輕松。
她面前的這個少女,她既不是顧盛鳴的女兒,也不是當初欺辱她、讓她受到迫害和虐待的人。反倒是在蘇家破産之後,第一個對她展露出溫柔和關懷的人,她與這些陰暗的恩怨無關,是她捧在手心裡,幹幹淨淨的白茶花,以後……也將是她的oega,屬於她一個人的顧予。
“咳咳……!”一陣寒風吹過,顧予撐不住咳嗽了起來,蘇玥將她摟的更緊,輕輕拍著她的背。
“儲存體力,等我們回去之後,你再一一把這些事講給我聽,現在好好休息一會兒。”
顧予輕輕點頭。她有太多話想講給蘇玥聽了,但無奈她的身體無法再支援她說更多,只好乖乖聽話。
看著乖乖窩在她懷裡的顧予,蘇玥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輕笑一聲。
“顧予,其實現在還有一個辦法能讓我們暖和起來……要不要試試?”
“……什麼辦法?”顧予看著笑意盈盈的蘇玥,活像一隻狡黠的狐貍。總覺得在她坦白自己秘密後,蘇玥似乎肉眼可見的放鬆。
不過這麼冷,要是真有能讓她暖起來的辦法,她也願意。
蘇玥湊近顧予,與她額頭相抵:
“臨時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