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似乎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只是隔著大片灰白的迷霧，顧予暫時還無法觸碰到風暴中心。
“或許……”顧予低聲呢喃，但風不合時宜吹過，窗外樹葉沙沙聲響起，沒人聽見少女最後的話語。
月光如紗般籠罩在這座城市，帶著少女無人知曉的玫瑰，深深消散在黑夜裡，獨留下一絲苦澀的芬香。
一夜無夢………
第二天就是v的拍攝日期，一大早顧予就起來收拾洗漱，不久酒店房門就被敲響。
顧予開啟門，門外蘇玥幽紅的眸子泛著笑意：“早安。”
顧予也笑了一下，猶如春風中綻開的白花，“早，我馬上好了。”
“嗯，我等你。”
兩人默契地沒再提昨晚那件沒有答案的話題，就像她們從前相處的那樣，一切似乎按照著計劃進行，彷彿昨晚的小插曲無關緊要一樣。
顧予收拾好之後，和蘇玥一同去了拍攝場地。
這次的拍攝場地就選在露天的泳池邊，這泳池比起之前顧予在酒店練習的時候的泳池要大上許多，當然，水深也更加深了，一眼望過去，這水底都看不太分明。
不過現在這種深度也不會影響顧予的發揮就是了。
泳池邊已經圍了不少掛著工牌的工作人員，還有扛著專業攝影機對著顧予和蘇玥拍攝的攝影師，正在除錯鏡頭。
“這次還有專門記錄拍攝日常和過程的要求，到時候會當做幕後和預告提前發布，算是宣傳物料了。”
蘇玥微微俯身，貼心地在顧予耳邊提醒。
她呼吸打在顧予的耳尖，癢癢的，有著紅酒醇香。顧予淺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我知道了。”
蘇玥眼中笑意更深。
“誒？你們來了。”
一旁小馬紮上坐著的男人看見她們，壓了壓鴨舌帽站起來——
他是一個看起來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年輕人，穿了個一身黑，好似要誰都不要注意到他才好一樣，拖著腳步慢吞吞往顧予和蘇玥這邊走來，手裡還拿著拍攝劇本。
顧予疑惑：“這是？”
蘇玥提醒：“和我們這次合作的音樂人，叫林爍，比較社恐，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不過在音樂上，他格外有天賦，也格外有自己的堅持。”
顧予點點頭，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明白。
林爍站在她們面前，手指在檔案上摸挲了一下，鴨舌帽有些遮住他的眼睛，“這個……你們準備好拍攝了吧？下水沒有問題吧？”
雖然他的形象不太出彩，甚至一眼看上去還有些粗糙，但男人的聲音卻出乎意料的好聽。
他朝向顧予，顧予立刻點頭，“沒問題。”
“那就好，等一下水中記得表現出人物要求，不滿意，我會無限次重來。”
音樂人這句話不輕不重，但是足以讓蘇玥和顧予知道他的態度。
顧予鄭重點頭：“我明白的。”
林爍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這才慢悠悠拖著腳步走回小馬紮，坐下繼續低頭，在忙碌的工作人員中安靜得像是一棵樹。
雖然已經是刻意選擇的偏僻一點的地方，相對來說無關路人已經很少。但畢竟是露天的拍攝環境，周圍的工作人員也很難把所有聞訊而來的粉絲阻擋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