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說要殺了劉婕,你不會殺掉齊駿,至少不會這麼爽快地讓他死。你會留著他問出你想要的的真相,你是為了帶我回去。或是作為籌碼,與理王達成某種默契。至少,你會確保他在理王見到他之前保持活口,以維持表面的和平,不讓局勢徹底失控。你明明有無數種方法……”
“東君。”蔣邵叡打斷鄧愷舟的話,“你對我很重要,比命都重要。但是這些改變不僅是我自願也是不影響大局的改變,東君瞭解我,我最會權衡利弊了,不是嗎?”
鄧愷舟沒有說話,好像在利用那微弱的月光辨別著蔣邵叡話中的真假。
鄧愷舟沉默不語,只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試圖從蔣邵叡的話語中捕捉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真摯。蔣邵叡見狀,輕輕抬手,將鄧愷舟臉旁散落的發絲溫柔地撥至耳後。這一次,鄧愷舟沒有躲閃。隨後,蔣邵叡的手指不經意間滑過鄧愷舟的耳廓,最終停留在了後頸之處,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將鄧愷舟輕輕拉近,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愷舟,我想吻你。”他的鼻尖輕輕觸碰著鄧愷舟的,溫熱的呼吸交織間,帶來一絲絲酥麻的感覺,讓鄧愷舟的臉頰不禁泛起了紅暈。鄧愷舟低聲道:“我說不願,你會放過我嗎?”
“哈哈,我怎麼會忤逆我的愷舟。若你言不願,我豈會強求?”
蔣邵叡的手緩緩撤離,卻在不經意間掠過鄧愷舟細膩的脖頸,留下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觸感,讓鄧愷舟不由自主地輕顫。他收回手,指尖輕觸自己的唇,似乎在回味那份微妙的觸感,隨後緩緩起身,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捨:“東君,夜已深,願好夢相伴。”
鄧愷舟聞言,輕輕往裡挪了挪身子,背對著蔣邵叡:“陪陪我吧,齊駿那舌頭伸出來的樣子讓我睡不著。”
蔣邵叡愣住了片刻,隨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迅速而輕巧地爬上床,生怕錯過這難得的親近機會,更怕鄧愷舟會改變主意。
蔣邵叡躺在床上,看著鄧愷舟的背影,那聲音彷彿呢喃般帶著水汽:“好夢,愷舟。”
鄧愷舟本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卻意外地沉入了無夢的深眠,直至晨光熹微。當蘇灼烯試圖以慣常的輕盈姿態翻窗而入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
鄧愷舟面朝內側,呼吸均勻,而蔣邵叡則從背後溫柔地環抱著他,臉頰輕貼於鄧愷舟的背上,畫面寧靜而溫馨,讓蘇灼烯不忍打破這份寧靜。然而,門外適時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靜謐。蔣邵叡悠然睜開眼,目光掠過窗外的蘇灼烯,未顯絲毫驚訝,只是淡然地對著門口吩咐道:“進來。”同時,他輕拍著鄧愷舟,將他從夢鄉中溫柔喚醒。
靖夏步入房間,低垂著頭,聲音平穩地報告:“理王那邊已經知道了齊駿的事,氣得摔了驛站的東西。”
蔣邵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彷彿一切盡在預料之中:“繼續。”
靖夏繼續彙報,語氣依舊不帶絲毫情感:“皇上密令,命我們即刻返回京都,西匣之事全權交由理王處理。
蔣邵叡聽到後皺了眉頭,“齊駿那點私兵?”
靖夏抬頭看向蔣邵叡:“皇上說讓您將兵帶著不用告訴理王,這兵算是給府君的聘禮,可歸府兵保衛府君安全。”
蔣邵叡聞言,眉頭微蹙,隨即冷笑一聲:“不賞不罰,倒是會算計。也罷,準備啟程,回京都。”他轉而看向鄧愷舟,眼中滿是歉意與柔情:“跟著我,倒是讓你受了不少奔波之苦。”
此時,蘇灼烯趴在窗臺上終於按捺不住,開口調侃道:“你們這是徹底把我當空氣了嗎?還是打算把我養成窗臺上的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