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站在外面,輕輕搖了搖頭:“小風風,快出來吧。呆子你快去去告訴皇帝,他叔叔死掉啦!”
左風從隱蔽處悄然出現,靖夏看了一眼左風,轉身離去。
左風走近石門,跪下磕了頭。
道長輕搖拂塵,掃過左風的肩頭,打趣道:“好啦,下輩子他們兩人會共度愛河。你哭什麼呀,誰讓你跟我幹那事的時候被你家王爺看見了,他怎麼能忍受我與他的兩位愛將糾纏不清?把你派出去也是情理之中~呆子做事風格更適合當下嘛。”左風還跪在地上看著石門,道長一屁股坐在左風背上,笑道:“他自己都弄不清愛為何物,怎麼會明白我跟你倆之間的糾葛。蔣家的人啊,都是瘋狗呢~我當年扮成老道士見過那位小大夫,不得不說,我還挺喜歡他,他的氣質讓人舒服,我還特地送給他一塊辟邪的花錢呢。”
左風反手抓住那道長,站起身,聲音微顫:“你禍害我和靖夏還不夠嗎?你不要再說鄧大夫了!”
“不說就不說!王爺拉銅線了!”
蔣邵叡舉著長明燈走著,這條路他走過很多次,之前都是為了探望鄧愷舟。但這一次,終於可以來陪他了。蔣邵叡在通道盡頭看見了躺在水晶冰棺裡的鄧愷舟,他靜靜地在鄧愷舟身邊躺下,靜靜望著覆著冰霜的臉。
“我不會愛人,我不知道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感叫愛,沒人教過我。愷舟,對不起。我是個懦夫,泡桐再開,不管過去多少年,我孑然一人。我想再見到你,愷舟。”蔣邵叡最後看了鄧凱舟一眼,閉上了眼睛,拉動了身側的銅線,湖裡的水沖進了墓xue,門口的內門也就此落下。
“殿下!殿下!快來人啊!殿下醒了!”
蔣邵叡睜開了眼睛,靖夏站在床邊,左風也從門外沖了進來。蔣邵叡沒有說話,醫官進來把了脈說皇子已無事就離開了。
屋內站了很多人,包括丞相的人和縣主的人,此時屋內落針可聞,蔣邵叡終於開了口:“其他人都出去吧,靖夏左風留下。”
蔣邵叡緩緩撐起身子,“我又弄丟了他。”
靖夏上前一步:“殿下,屬下已經派人去崖下尋找了,但並未找到鄧大夫的屍體,或許他並無大礙。屬下不敢大張旗鼓去找,請殿下明示。”
“自以為是,好好待著就不會出這種事,真是麻煩,那箭根本不會射他。”左風抱著臂不屑道。
“跪下!”蔣邵叡冷著臉看向左風,“你們見愷舟於見我!”
左風猛然跪下:“左風知錯。”
靖夏也上前一步:“殿下,左風德行一直如此,並無冒犯鄧大夫的意思。”
蔣邵叡挑了挑眉毛,看向自己的兩位愛將:“你倆逛窯子時有點過一個人伺候你們兩個嗎?”
靖夏也砰地一聲跪下,與左風一起說道:“屬下絕未做過如此下流之事。”
蔣邵叡抽了抽嘴角:“嗯,左風,你去把阿初帶過來。靖夏,你去對外宣稱,救我的鄧大夫為救丞相家眷而遭遇不測,私下裡派人去找你當初打的金幣;過兩日,我會給你新的畫像,兩個模樣的道士,一併尋找。我猜愷舟定是和那妖道在一起。”
兩人退出房間後,不久阿初便走了進來,她紅著眼睛。
“你在怪我,鄧初。”蔣邵叡輕輕抿了口茶,“若我讓你去尋愷舟,你可願意?”
“公子沒死?”阿初跪下,聲音堅定:“奴婢想去找公子!只要公子還在世,奴婢定當全力尋找!請殿下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