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兩人在這做了荒唐事,鄧愷舟找到了那顆粗竹,圍著粗竹轉了一圈,把地上的竹葉撥了又撥,也沒有找到。鄧愷舟順著那天的記憶往暗門處走,但是卻只走到了圍牆處,暗門已經閉上,圍牆平整也看不出來哪是門。鄧愷舟只能一邊沿著圍牆走,一邊在地上看著,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那串紅色的硃砂串。
鄧愷舟撿起硃砂串,卻聽到圍牆傳來了蔣邵叡的聲音,鄧愷舟一直想著要離開不要去聽蔣邵叡的皇室秘辛,一面自己的腳跟長出根了一樣,怎麼也挪不開步子。
“那幫人還是沒有動靜?那這次把東君帶著吧。”這是蔣邵叡的聲音。
“是的,毫無動靜,可能需要您再放肆一點吧。”這是左風的聲音。
然後是蔣邵叡的輕笑聲:“呵,樂意至極。”
再然後就沒有聲音了,鄧愷舟沒有反應過來放肆什麼,但是聽到了要帶著他走,那就應該是平山了。果然怎麼都逃不過命運的齒輪。
鄧愷舟將硃砂串戴回手上,往回走去,阿初焦急的站在洞口張望著,看到鄧愷舟回來臉上開心得不行,“公子,你以後別一個人亂跑了。讓阿初跟著吧。”
“好阿初,以後都帶著你。走吧,我是過來找東西的,隔壁就是咱們府,我上次看到有鳥叼了我的手串,我過來找的,你看找到了。”鄧愷舟說罷伸手搖了搖手上的珠串。
阿初心裡想著肯定不是鳥叼的,但是也沒有反駁跟著鄧愷舟鑽出洞回了府。
蔣邵叡坐在屋裡等他,身邊放著一件華貴的披風。
“東君今日又出門給阿初買東西了?”蔣邵叡擺了擺手讓阿初出去,自己上前拍了拍鄧愷舟的衣物,“這是去打架了?怎得弄的一身土。”
“無事,就是走路摔了一下。怎麼今日回來這麼早。”鄧愷舟回問道。
“丞相來報,求父皇派兵去平山剿匪,說自己奴僕被匪人所綁。呵,應該是劉婕被抓了,不敢聲張罷了。父皇命我前往,但,他沒有給我皇帝的兵馬,只讓我用皇子的府兵和到平山縣的當地兵馬。”蔣邵叡皺了眉,“可真是給我出難題,不過,父皇承諾若此事辦成,我會封王。”
“你一定可以的,什麼時候出發?”鄧愷舟伸手摸了摸蔣邵叡的臉,蔣邵叡用手覆上了鄧愷舟的手:“明日一早,今天就要準備車馬了,東君可願隨我一起去?”
“若我不願?”
“那我會日夜難眠,綁也綁著東君走!”
鄧愷舟笑著錘了一下蔣邵叡,看向放在塌上的皮毛領子的披風。蔣邵叡拿過披風給鄧愷舟披上,“這披風的布料用的是一品閣進貢的暗紋銀絲,領子的用的是完整的兩只同色白狐。荷貴妃為感謝我救了明皇子贈給我的,禦寒甚好,明日東君穿著別凍著。”
“你不是不喜我穿湖綠這類淺色嗎?”鄧愷舟摸了摸毛領,這皮毛處理的也好蓬鬆雪白,銀絲在陽光下也閃著金屬的光澤甚是華貴。
“路上寒冷也顧不上顏色了,以後我再給東君打頭黑熊,用那熊皮給東君做領子。”蔣邵叡摸了摸鄧愷舟的耳垂,“明日戴上我買的烏雞圓珠翡翠耳線如何,後面的銀線垂下來跟著披風相襯。”
鄧愷舟踮起腳吻了蔣邵叡:“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