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一直在靠情景喜劇打發時間,這會兒正好接上。
調好音量,他半坐半靠在車廂尾部,給陳闖留出右半邊空間鍛煉。
陳闖也沒怎麼認真練,就做了幾個俯臥撐而已。聽到蔣言打呵欠,他把外套團成團遞給蔣言:“靠著這個。”
“謝謝。”蔣言把衣服墊到腰後,慵懶愜意地靠上去,“下回得帶個靠枕來。這麼快就練完了?”
“你在這兒我怎麼練。”
“該怎麼練怎麼練啊,我又沒影響你。”
蔣言若無其事地看影片。
陳闖屈起一邊膝蓋,斜倚車門懶懶地說:“算了,不練了。也沒人看我。”
蔣言噗地笑了:“你無不無聊啊,還要人看著才能練。”
嗯,老子是無聊。
陳闖把天窗開啟,從車裡就能看見北鬥七星。
蔣言忽然也覺得看影片好像沒什麼意思,反正不如陳闖在旁邊鍛煉有意思。見陳闖躺平在看外面的天空,雙臂交叉墊在腦後,上衣只穿一件背心,就說:“我看著你都冷。”
“晾晾汗。”
“好看嗎。”
陳闖轉過臉。
蔣言笑著往天上一指。
“過來看。”陳闖騰出手拍拍一旁的空位,蔣言就躺到他身邊。
兩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不需要交流也能舒服地相處,哪怕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也不會覺得尷尬或者不自然。
氣氛算是挺浪漫的,如果忽略蔣言突如其來的一個嗝。
陳闖掃他:“還撐?”
“有點兒。”他不好意思地眯了眯眼,跟只偷食成功的貓一樣,“好多天沒吃你做的飯了,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不就是火鍋底料的味。”
“經過你的手,那還是不一樣。”
沒人不喜歡聽到這種話,陳闖也不例外,尤其還是從情感內斂的蔣言嘴裡說出來。
他翻過身,撐起胳膊凝視對方:“蔣言。”
“嗯?”
蔣言把頭偏過來。
兩人視線毫無遮擋地對上。
陳闖頓了一秒,腮幫子動了動:“算了,沒啥。”
蔣言忍俊不禁:“什麼啊,吞吞吐吐的。”
“……”
陳闖的後腮咬得更緊了。
蔣言盯著他的表情,一瞬間好像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臉頰面板微微繃緊,“打住打住,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