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真吃不了這麼多。”
方健看得直樂:“就一碗大米飯還推來推去,至於的嘛你們倆,再說蔣言你都吃過了,讓人家陳闖怎麼下嘴?”
“我吃過的又不髒,怎麼就不能下嘴?”蔣言一點不生氣反而也笑。
陳闖:“拓拓,給我撥點兒。”
“喔,好。”
方健攤手:“你看。”
蔣言哭笑不得地問:“不是,什麼意思啊。”
“我怕蔣老師不夠吃。”
你最好是。
暈暈乎乎的又被方健灌了兩杯酒,蔣言倒是真開胃了。其他人能吃辣的搶著吃辣,不能吃辣的也時不時叨兩筷子,菜從番茄轉換到辣湯那邊洗個澡。
陳闖一聲不響地照應全桌。
飲料沒了是他去拿,桌上垃圾堆滿了是他清,抽紙也是他遞給其他人。
鍋裡快燒幹的時候,他起身加水。覺得蔣言身體太靠前,離鍋太近,他又拿手擋開:“看著點兒。”
“謝謝。”蔣言抬起胳膊肘架在桌上,頭的一側靠手支撐住,動作明顯遲緩,眼睛裡卻始終裝著他的一舉一動,“你不吃了?”
“飽了。”
蔣言慢條斯理抬唇,勻稱五官在熱氣的氤氳中別有一種朦朧美,“我發現你今天吃得不多啊,是不是活幹得太多了沒胃口?”
方健:“點我呢。”
“也沒說錯吧,剛才我可都看見了啊。”蔣言撐著下巴挑眉,“再這樣該加工資了,陳闖你說是不是。”
陳闖轉頭對方健說:“他喝多了。”
方健點頭:“可不。”
蔣言:“誒——”
陳闖轉身對他比了個噓。
盧卡一邊暴風吸入一邊還要湊熱鬧:“不能喝的坐小孩兒這桌!”
拽什麼啊小孩哥。
蔣言拿起筷子又吃了幾口,最後宣佈確實是吃不動了,也喝不下了,“頭暈。”
“拓拓,給你老師拿件外套。”陳闖抬抬下巴。
陳開拓領命立刻執行,順路還給蔣言拿了盒牛奶,因為據說牛奶解酒。
沒過多久,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陳闖負責收拾殘局。
過程中看向蔣言,只見對方窩在椅子裡,身上蓋著一件沖鋒衣,脖子到臉的面板都隱約泛紅,湖水一樣的眸子靜靜地蕩著波紋。
盧卡他們不知道到哪野去了,方健一家在散步消食。
陳闖眼皮一掀又斂低,把碗筷扔進大垃圾袋裡,“剛吃完就不動?”
“太撐了,坐一會兒再起來。”
“再坐天就黑了。”
“黑就黑唄,不就是來觀星的嗎?”蔣言上半身支起來,“對了,晚上你睡我車吧,我的車寬敞,後面可以完全放平。”
陳闖:“都行。”
睡哪不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