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拓本來覺得這話沒什麼不對,他哥脾氣確實暴,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端起碗想了半天,終於想出疑點——
明明是哥哥給老師打工,怎麼老師反倒怕哥哥批評?哥哥批評老師,不就是批評老闆嗎?哪有這樣的打工人。
叮。
手錶響了一下。
是全世界最無聊的盧卡。
[uka:你在幹嘛]
拓拓決定不回,他有更重要的事要研究。
中午一共做了四個菜,兩個肉的兩個素的,其中一個肉菜還是蔣言最愛吃的豆豉蒸排骨。
蔣言埋頭吃得認真,忽然聽見陳開拓問:“哥,你今晚住老師這兒?”
“嗯。”
“明天呢。”
陳闖看他一眼。
“我問問,”拓拓懂事地說,“我怕你沒地方去。”
蔣言輕笑。
陳闖:“老子明天睡大街。吃飯。”
蔣言說別啊:“還是找個賓館吧,有便宜的,一天也就幾十塊錢。”
“幾十塊錢不是錢?”
“那怎麼辦。”蔣言笑眯眯地看著他,“還有什麼好辦法。”
本來以為臺階都鋪好了,陳闖會就坡下驢,沒想到這人卻彷彿什麼訊號絕緣體,收起視線輕描淡寫地說:“多的是辦法。”
“說說看?”
“要你操什麼心。”
好好好,算我多管閑事。
蔣言閑適幹飯。
不一會兒,陳闖拿上外套就要下樓。
“你幹嘛去?”
“抽煙。”
“……”
陳開拓問:“蔣老師你怎麼也站起來了,你也不吃了嗎?”
“多吃點,”蔣言坐下給他夾菜,“吃完把碗洗了,乖。”
陳開拓抱著自己的一大碗菜發呆。
沒多久蔣言也吃完了,走到客廳本想休息,無意間瞥見陳闖帶回來的行李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
正彎腰端詳,門咯嘞一響。
他一秒站直。
陳闖進門瞥了他一眼:“站這兒幹什麼。”
“吃多了,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