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出了點問題,宿舍暫時不能住人。”
怎麼工地還出問題了,那陳闖不就失業一半?
“問題嚴重嗎。”
“賭博被人端了。”
“…………”
你們最好是被一網打盡。
“那你接下來打算住哪兒。”
陳闖說找房子。
蔣言問:“你有錢嗎?”
陳闖沒接話,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
我問你什麼意思。
道德綁架?
蔣言心想,我偏不吃你這套。
陳闖鬆鬆肩:“這月工資發了就有錢。”
“這個簡單,我預支給你。”
“那我謝謝你。”
“不客氣。”他抬唇。
出房間看見陳開拓在沙發上掏作業本,陳闖說:“自己搬個小板凳,你老師要躺那兒。”
“……”蔣言臉紅,“沒有的事,你少詆毀我。”
陳開拓自覺挪屁股,搬過小板凳坐旁邊。
他哥又說:“茶幾底下的零食別碰,你老師護食。”
“快去做飯,我們倆都餓了!”
把人推進廚房,蔣言轉身關上門,氣憤得想拿頭頂他:“你這人心太壞了,在我學生面前誹謗我。”
陳闖懶聲:“去告我。”
“……”
蔣言盯著他,用力盯,把自己盯笑了。
幾天不見,他似乎又曬黑了一層,沒準兒是因為在家要幹農活,種地喂雞什麼的。臉上的傷全好了,一點疤痕也沒留。不過留點疤也不見得醜,他應該挺適合有疤的。
“回來怎麼沒跟我說?”
一聲不響就到了,搞什麼突然襲擊。
“有什麼可說的。”陳闖轉身戴上圍裙,後面打了個潦草的結,“回來就回來,又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我可以去火車站接你啊。”
“大老爺們兒一個還要你接?”
“這不是有行李嘛,擠地鐵多累啊。”
“嘖。”陳闖懶得搭理他,頭也不回地說,“老子就愛擠地鐵,給你個驚喜行不行,少廢話,出去等著。”
家屬感三個字,很多攻要用一輩子去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