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煙陳闖才去擰臺燈。
他跟蔣言一樣,是坐在床頭的,只不過上半身全裸,嘴裡咬著煙,花臂鬆弛地搭著一邊膝蓋。
一陣白霧繚繞升起,他從後面看著蔣言,眼神有幾分醉意。
“在床上抽煙也不怕著火?”
“習慣不好。”陳闖說。
“習慣不好就應該改啊。”
“有什麼可改的,影響不了誰。”
以後就影響了啊。
拿手機的那隻手無意一動,蔣言看見他下面穿著牛仔褲,但拉鏈沒拉。
順著蔣言的視線,陳闖眼皮半斂,把鏡頭往上抬了抬,下半身就沒再進入畫面。
隨後,那條花臂也抬起來,從床邊去了別的地方。
“說話。”陳闖讓他。
“說什麼?”
“隨便。”
明明鏡頭光線不足,也看不清什麼,蔣言卻一時語塞。
想了想,才開始絮絮叨叨地複述日常。
“我們班今天跟五班拔河,把五班拔贏了,老楊得意得不行。”
“是麼。”
“嗯。盧卡特別厲害,力氣特別大。”
“你沒拔。”
“我拔了啊,我還行吧,比拓拓強點兒,沒拖後腿就是了……不過拔完我手很酸,腿也特別酸,剛才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腿都青了,拔河怎麼會腿青呢。”
說到這裡,蔣言注意到他下巴抬起,喉結緩慢滑動,脖子上的青色血管微微凸出。
陳闖啞聲:“腿青了?”
“嗯。”
“疼嗎。”
蔣言如實說:“還好,就是酸而已。”
“自己揉揉。”
鏡頭邊緣,花臂有個明顯往下探的動作,動了許久,才把煙從嘴裡抽出去。
蔣言說:“別抽了。”
“想抽。”
“煙癮這麼大?”
陳闖喉結吞嚥了一下,漆黑的眼眸盯著蔣言。
牛馬只在週末能多寫點,平時字數可能稍少一些,請大家多理解,愛你們!